第二天落倾尘去上朝后,卢阙就又去了大晄寺附近的那条街,他依旧是平常打扮,因为修行人面貌不易老,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和善书生。
他又去了那个书摊,这次的人比上次的还多,卢阙直接进去书摊后的店里,找柜台后的掌柜问那套书又出下一部了没有。
掌柜的呵呵一笑,“公子应该是外地来的吧,这部书若是出了下本,这里所有书局和书铺都会贴出红字条来的,不过每次出来不多久就又卖完了,条子一撕就代表没有了,公子你昨天买的这套就是本店最后一套了,下一本若是出来,小店的门口也会贴条的,没贴,就是还没有。”
卢阙挑了挑眉,“那掌柜的知道下一本何时才能出来吗,我确实是外地来的,怕到时赶不上买了。”
掌柜的用记账的笔搔了搔头,“这就不好说了,那位玉壶先生什么时候写完他也从来不说,有时就有了,没有时催他也没用。”
掌柜口中的玉壶先生便是书的作者。
“那老板可知道这位先生住在哪里,他人是在花宛吗?”卢阙问。
掌柜一愣,随即干笑道:“公子要是想去找他,我看还是不必了,这位先生从未对外透露过自己的身份,毕竟他们读书人考功名才是主业,写写故事只是为了生计,况且还是这样的书,人家不愿让人知道也是情有可原,免得他日高中了在朝为官面上尴尬。”
这点卢阙倒也理解,只是看不到那书的后续他有些心痒。
拱手告辞了掌柜走出来,却不想刚才他的问话被店中另一个年轻公子听了去,他一出来那公子便也跟出来,一把拉住卢阙的手说:“这位兄台,你刚才是打听玉壶先生的新书吧?”
卢阙回头看了看那人,立刻又和善笑道:“是。”
那人便狡黠一笑,凑近卢阙低声道:“我堂叔在书局当差,他告诉我,虽然那书的下一本还未出,但是有新出的画集。不是原来的书中配图,是玉壶先生又新画的,我还托我堂叔让我去书局看过没装订的,啧啧,那美人儿,那姿势……真是妙哉啊。那画集应该过不了两天各大书市就会有了,要不要我帮你抢一本,反正我堂叔肯定会帮我留出几本,否则等你过来买早就没了。”
卢阙一听,立刻从袖中掏出一个银锭递过去,“那就多谢兄台了,这钱,算是给兄台……堂叔的一点辛苦费。”
那公子一听这么说便嘿嘿一笑收了钱,暗道这是个会说话的。
“你跟我来,我平白的收了你的钱若没点保证倒像是骗你了。”那人说着把卢阙扯到一边的路上带他往前走,一边说,“对了,我叫苏旷,敢问兄台大名?”
卢阙眨眼,“在下姓户,单名一个解(此处读xie)字。”
两人正走着,正好前面就是倪省的卦摊,苏旷正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没往旁边看,卢阙也垂了眼走过,路面上人多,险些碰上一个刚从旁边店里出来的小和尚。
卢阙的目光追着那光润的脑袋一段儿,问一旁的苏旷,“大晄寺里的僧人也会出来化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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