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飞已回到坐垫上,微眯着眼,似乎已经睡着。
不过,很快,他就睁开了眼睛。
沈墨飞道:“如果……我能更快、而且无丝毫后患的帮四王爷脱离京城呢?”
姚淙一愣,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又提到了这件事。至于让四王爷李焱摆脱太子的软禁,回到封地的事,他们王府内四大谋士商议了一两年也没有一个好的法子,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能有什么好方法。
不过,他对沈墨飞的第一印象本就好,考虑到对方还是卫天矶的唯一徒弟,心想说不定他能另辟蹊径找到一个好法子。
“什么好方法?”
沈墨飞故意卖了个关子,道:“方法一旦说了,你们就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我需要姚先生给在下一个承诺,事成之后,助在下了结了那个心结。”
姚淙皱了皱眉,脸上显现一副不悦之色。向来心高气傲的他,最不喜的就是被人拿着什么东西要挟。可是,此事两人所说的事,一个关乎沈家已故之人的名声,一个关乎到他背后主子的自由,只好按捺住了心中的不耐。
“你将这件事当作是一个交易?”姚淙反问道,“你要明白,几日之后,只要我们拿到了矿山那些勋贵的联名奏折,自然也能达成目的……而你,恐怕就会被咱们王爷给惦记上?”
沈墨飞“哈哈”一笑:“晚辈孑然一身,早已无牵无挂,当然不怕得罪任何人!哪怕是蜀王李尚,我都没有放在眼里,更何况现在丢了爪牙的四王爷?
您要知道,若是此番事了,就算四王爷离开了金陵,那些受到要挟的几大家族,会放过王爷么?”
沈墨飞这番话正说到了姚淙的心里。无奈,如果不这么做,他们实在找不到一个好的法子,可以让燕王离开金陵。
看着眼前这位年轻人信誓旦旦的模样,姚淙思量再三,终于咬着牙点了头。
“好!我就代王爷帮你应下了此事!”
沈墨飞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多谢姚先生!”接着便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姚淙亦满饮一杯,这才问道:“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好方法’了吧?我可跟你言明了,若是计不得行,刚才的承诺便不作数。”
便是此刻,他也不相信沈墨飞能有什么好方法。
而沈墨飞却淡淡一笑,望着那位躬身站在隔间外守候的老仆,道:“方法有三,就看先生取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