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眉头皆皱,小三儿不待他们回答,笑着道:“鞅兄,你站着,咱们做一个简单的试验!”
“好!”卫鞅道。
小三儿把右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运气向下一压,刚开始,卫鞅还觉得很轻松,因为他也习武,懂剑术。
随着小三儿力气一加,轧轧轧,他的腰开始弯下了,额头冒出汗珠,直至到弯下一半,小三儿才放了手。
“呼哧呼哧……”卫鞅用力吸着气,胸腔难受,刚才那样,几乎抽干了他的气力。
“不好受吧!”小三儿笑着望了一下三人疑惑不解的眼神。
“这个是强压理论,也叫弹弓理论,过犹不及,最后的结果是,嘭!断裂!”
“嘶~!”三人都不是蠢货,当然明白,人心最简单粗暴,直接表演出来的。
“讲下连坐法!鞅兄,如果有一天你我是朋友,你不知道我是犯了法,那么你无辜一样牵连,会让好人生怨气,这法变得是祸害别人之法,还不如变得举报有奖励!”
“再一个,鞅兄,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是天下,设想长远一点!法酷不如变成让他们利益受损。
比如私斗,夺其土地,不可享受封爵入学等等的国之福利,人都是自私的,这些比刑罚更让人怕,更会让人自律。”
“再者,几个部门,设衙役专司抓人,审案设法司,县令处理政事,县丞处理查案,相互制衡。
犯死罪者,必须经过法司审查,而法司分司长,大法司,还有七个陪审官甚至更多,少数服从多数,有二人是普通人。
还有检察院司职查察法司等等防止串通,普通人民可在法司内听审。
县内不服再上诉,经三次审查,终审,这样可以避免官员勾结,宫门可设一个申冤鼓,直达天听……”
一番法之制度,听的三人一愣一愣,良久,卫鞅叹息一声道:“三子,鞅一直以为自已的法是完美的,现在一听,才知道什么叫法。
公平公正公开,又互相监督,可以说最大限度避免了冤假错案,再有县内分开又是一大善政。
再说三子所言人是自私得确是,原本我起草此法,是因为温饱难求,人必会生邪心,三子解决粮食一事,可以说犯法之人会少很多。
三子之大才,鞅不及也!”
“想让民等守法,民富自然会少犯事,官员也要设一部门进行察查……”
一番话说的三人频繁点头,卫鞅向着秦孝公道:“君上,很多事只能够徐徐图之,应先实行,井田一事,收回贵族与老世族之事推迟实行。”
“唔,确实,此事由先生领人处理,职位……”前几天,已封为正卿,又是新科状元郎,实职他却没有一个好位置,想搬下太庙令杜挚,却有些难度!
“君上,不如当个国土司司长,总领主改田地,温水煮青蛙,吞掉一部份,慢慢蚕食如何?”小三儿插口道。
秦孝公微一沉吟:“善,就司长!”
“另辟蹊径,冰山一角一敲开,崩塌下来迟早的事,三子,好手段,鞅敬你一杯!”卫鞅剑眉一挑,暗地里折服,于是举爵道。
“老实说,论实干,十个我比不上鞅兄你,你下乡踏遍秦地,了解各地方优与劣,将所有的一切了然于胸,我办不到。
这个是实话,别看我说的好听,都是口头派,所以鞅兄不必将我看的太高。
鞅兄你的大名早有所闻,魏王不识金镶玉,错过良才,君上,左庶长,收大才,当贺,咱们都敬司长大人一杯!”
小三儿说的都是实话,并不是因为名人便恭维他,别以为有领先二千多年的见识,就可以办好古人之事。
光是每个地方人文风土,乡情处理、治理便有所大不同,让他管一个县可以,管一个几百万人的土地,他绝对没这份专注。
四人碰杯一饮而尽,皆是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