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看了眼文正阳,而后忙低下头。
石墨怔怔,他没想到阿谷竟然会遇到那个他在村子口见过的小姑娘。
“可是着樱草色斜襟上裳,下是一条襦裤?”
“墨哥,你怎知道?”
文正阳也看向石墨。
“属下在进杏花村前,遇到过一辆黑牛车,那小姑娘便在里头。先正打算说,却碰上……”
碰上他俩在外头吵嚷。
陈三与阿谷两人相识一眼,莫名有些尴尬。
“那个,那花,便是那小姑娘,买给我的。”想想,阿谷挠挠后脑勺,看向文正阳说道。
本意,他是想表明,自己并非愚蠢,不经忽悠,而是有这个缘由在内。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阿谷是坚决不会承认的。
“所以,你这话的意思是,这五两银,我得补给你?”文正阳面无表情,凉凉出声。
“不,没有,绝对没有。”阿谷一个颤,忙摇头否认。
文正阳白了眼阿谷,侧过身,“出去。”
待三人走后,才又拾起时才随手扔桌上的那束野菊,心头百味陈杂。
那是他的骨血吗?竟与他有七八分相像?
一时间,文正阳开始犹豫。
他一直知道自己有段缺失的记忆,但并未放在心上。直到总有一个女子,常常出现在梦中,最终越发面貌越发清晰。
他才开始计较起那段丢失的记忆,开始怀疑,那女子是不是就是那段记忆中的人。
对于那些,他会迫不及待,但也会把持冷静。
不否认在新县听到那妇人所说时内心的激动,不否认先前听到石墨确定那女子再嫁时心底的愤恼,更不能否认在知道有个与自己面容相像的小丫头时心下的羁绊。
在前一刻,他尚且决心不再去追究那段记忆,办完事就回京,将这一切丢却,可这时候,他却想去确认。
出门的三人去了隔壁房,房内,几人聚全。
“你当真见到那与主子七八分相像的小姑娘?”才进门,陈三便忍不住询问。
然后还不知首尾的其他人纷纷开口。
阿谷喝一口茶,见他们都弄清后,才出声,“岂止七八分相像,那半笑不笑的模样,十成十的像,尤其那时的神色气息,差点晃眼以为就是主子站跟前!”
“当真?”
“要不我能那五两买那束野花?”阿谷挑起眉头,拉高声,“我有那么蠢?”
本就是受主子的影响。
心底,阿谷将此反复强调遍,明示自己买花的事,可寻源头,而非他蠢被忽悠。
才说个开头,阿谷正要将买花对话稍作润色讲出时,门被推开。
主子!
忙停了八卦,房内一片沉寂。
“阿谷过来。”丢下一句话,文正阳转身便走。
先还愤慨激昂的阿谷,瞬间转位小心翼翼,心惊胆颤,也不知找他是何事阿。
“主子有何吩咐?”进门,阿谷小心开口。
“……你将今儿与那小姑娘讲的话,再复述一遍。”
娃娃脸一阵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