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花舅母早就在边上等着,大夫看过一切安好,日常饮食,做些小活都无问题,不必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着。
“共两百三十六文,取个整,就给两百三十文吧。”李掌柜噼里啪啦打一阵算盘后,又解释道,“诊费共十五文,主要是药费多。药油并止痛丸共八十文,剩下的就是清创伤药的费用。”
所以,还是这只野狼用的最多。
花大娘脸色一下就难看许多,狠狠瞪几下睡得正死的野畜,掏起钱来活像被剐肉一般。
也不能怪花大娘,任何一户农家对于这么多伤药钱,还是花在一野畜身上的,都难解怀。
可是,花都花了。
“婆婆......”花椒上前,摇着花大娘的胳膊。
看一眼水嫩嫩的娇孙,花大娘一狠心,麻利地把钱掏出,罢罢,看在乖孙的份上,值得。
只是,当真不想看那混身包满白布条的野畜。
花大娘撇过头,“我去外头瞧瞧大山过来没。”
话刚落,便见李大山赶着牛车过来,车上还坐着一人,身量不高,看着瘦小,脸盘也小,连带着鼻子眼睛嘴巴似都小些。
见到花大娘几人,颇是热情地招呼,
“大娘您请,哎,大哥小心点.....大嫂有喜呐,恭喜恭喜......小妹妹这抱的啥?......”
好聒噪,真是一点都不见外啊!搞得牛车倒是像他家的。
一坐上马车,就开始自我介绍:“我姓赵,叫二牛,就是咱这花海镇的牙人,为人做事最是实诚,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镇里人都知道我。”
赵二牛说完,花大娘几人顺口接了几句,然后话头转到一会要去看的房屋上。
“咱先去看的这房在东二街靠南,要说地方,那绝对没得挑。离主市近,出去没多少路就是咱镇上最大的酒楼,好客楼。房屋是前有店铺后带着大院落,主家是对老夫妻,开笔墨店铺。”
赵二牛仔细介绍着房屋,也不需人问,主动说起原由。
原来老夫妻俩得一儿子,在山城中做了自己的营生买卖,也娶妻生子。如今夫妻俩也年岁已大,儿子一合计就让老夫妻搬去同住,做儿子的也能孝敬。
老夫妻在这花海镇除一处房屋也是了无牵挂,于是就打算卖了房屋,搬去山城。
说话的功夫,就到了屋前。
店铺门开了一半,店内已收得差不多,不见半点笔墨纸砚痕迹,唯有幽幽墨香。
刚进门,便见得一年轻小子,热切地迎向他们。
花大娘几人有些疑惑,不是说是一对老夫妻的么。
“这是他家的仆从阿石,老夫妻俩已离开,就留他在这照看屋子等买主,办完后再回去。”
花大娘几人点头表示明白,随即注意力转到房屋上。
确实不错,店铺宽敞明亮,里侧有道小门通往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