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找不到兽医,想反正是来医馆,就顺道开些药。”花大娘咧出笑,带着些许歉意,“也是一条命,当人治罢。”
话说到这份上,不好再赶。况且就是看在她们送来的那根人珩面上,也得好好待人。
李掌柜找了擅长骨外伤的李大夫与花根看腿,看完后再顺道看下灰不溜秋的野畜。
李大夫先把把脉,后将花根两条腿上下摸个遍,“左腿伤得轻,恢复快些,已无甚问题,除拐走路无碍,只是新长好的骨头到底嫩,还需小心,跑跳是不成的。至于右腿......”
李大夫摸着山羊胡,似在琢磨。未说完的话让花大娘三人不由都提起心。当时送回来的大夫可说过,不定能恢复,怕得瘸。
“大夫......”
李大夫点点头,“嗯,养的是不错的,长得也不错,只是伤得重,以后走路肯定是比不上以前,会有些跛。近两年,吃不得重力,下田干活这些自也别想,得多休息多休养。如此,即便以后走路不好看,也不会跛得太狠。
还是会跛。
这个消息让花家婆媳的心情登时低落许多。想想自己本好好的儿子(男人),往后却得跛着脚走路,心疼不已。同时,也害怕他会接受不了。
“谢谢大夫。”花根略整心绪。
“这瓶药油隔三差五抹抹,对腿伤也有帮助。”李大夫从药箱中拿出两个青瓷瓶,“这瓶中的药丸,在腿疼难忍之时吃。”
看完花根,李大夫再看炭烧野狼,花舅母则在花大娘的陪伴下,进竹帘相隔的内诊室把脉。
“啧啧,这还能活下来,真是......”李大夫看完野狼身体外侧,又将其掰过来,四肢朝上。
显然这个动作激怒了野狼,四肢挣扎,本眯搭的双眼一下睁开,铁锈色的眼珠瞪着李大夫,口中“呜呜”怒吼。
然而,这凶相不仅没唬住人,脑门还遭弹一下,“别乱动,腹部的伤倒还行,不及外头严重。”
虽然也有些皮焦黑,流着黄水,可相比起来,好太多。
“是只公的啊!”花椒的关注点不一般。
当然,花椒表示这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只是话才落,野狼后腿猛加紧,前肢交叉捂住。
十分人性化。
花椒笑出声,被这幕逗乐了。总觉得它通人性,莫非连这都懂?
想罢,便朝它脸看去,却见他龇牙咧嘴地冲李大夫。
花椒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能懂啥?肯定仅是疼得厉害,才这般,巧合而已。
因为怕野狼忍不住清创的痛苦咬人,李大夫让药童煎碗水强灌下,才用面步蘸清水擦洗,期间野狼迷糊似又醒来,便又用了迷药。
整体清洗后再涂药,最后用白布条一圈圈包裹起来,缠得活像个木乃伊。
“老夫只能做到这般,回去记得每日上药,能不能挺过去,就看它命如何。”混身烧成那样,能存活的概率并不高。
“若是人,接着会发热,它么,老夫就不能肯定了。先开些清热汤药,煮了喂它喝,还有这迷药,涂药时给它用点。”睡过去后,能老老实实地受人摆布。
“是,谢谢大夫。”花椒谢道。
李大夫摆摆手,拿上药箱就回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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