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咸不淡,生活不紧不慢。
在杏花村一众村民等着看花家的好戏时,却不想花家的日子过得井井有条。
先是请来李大山家侍弄田地,接着花果又拜了李大山为师,而后两家人往来越发多了,十分亲近。
常能见到花家请了李家父子三人家中小聚,李家给花家送去些打到的野味,村里也常见花果和李家兄弟来往一道。
笑话没看成,倒见人生活过得有滋有味,花家婆媳也是脸挂笑意,走路虎虎生威,半点不见颓丧之气。
于是,村里说起花家,少不得些酸酸涩涩的风言风语。
“这花家如今可是与李家父子要好地紧,瞧着刚李家二小子又送了只野兔去,那肥的,膘足得很!”
“可不是,我也瞅着了!哎哟,他们两家咋突地这么好了?”说话的是村头王二家的大媳妇子,那羡艳的目光,恨不得那只野兔是给她家送去的。
“这花家可真是命好,那花根都断了腿儿了,也还能跟李家攀上。”
在杏花村,除了村长家,就李大山受人重视。尽管李大山父子三人话不多,和村里人也不过多交情,但人有能力,能挣钱,日子过得红火。
“那花家的田不都是请李家夫子帮忙去种的么!”
“不是帮忙,是佃种。”马家大爷敲了下烟杆,吧唧口,“等田里收了,一半收成归李家。花家没占便宜,毕竟田地种子都是花家的,秧苗也是花家养的,说来,还是李家捡了好了!”
“马大叔,话也不兴这么说。”王二家大媳妇柳氏一撇嘴,“要不是李家去种,那田里可就废了,别说半成收成,那是丁点都得不了。”
“就是。李大哥家可求着那半成收成过活?上山两次就尽赚回来了,还不得那么苦。”牛寡妇接过话,不屑说道。
马大爷吧唧两口烟,没再说话。
“毕竟花家求上门去了,一个村儿的,大山总不能眼瞅一老一小哭唧哼哼的。”李二狗解释了句,想着花家现也不容易,又道,“花家也不容易,同村的,能帮就帮下,不挺好。”
“有啥不容易的,花根他虽说被退了役活,可到底干了这么多年,手底能没个存?就是这次,县老爷不也派人又带大夫又送东西的?听说还给了不少赏呢!人家再不容易,可也比咱这些地里刨食的强太多。”
牛寡妇酸酸开口,不过这些话却进了一众人心,就是那个理儿啊!
瞧花家婆媳那精气神,一看就不愁,而且花果他娘还打算把肚子里的生下来呢!
“要我看,两家关系那么好,不准是有喜事!”柳氏略压下声道,引起了众人好奇。
“喜事?什么喜事?”
“这都想不明白?”柳氏白了眼,“李大山可正年轻力壮,这几年,就带着两儿子,白日里忙,晚间一个人躺床上,就没点想法?花家那小姑子,守寡多年,虽说有些体弱,可耐不过人年轻貌美啊,你说这一鳏夫,一寡妇,啊……”
不言之意尽显其中,一众人登时明了,纷纷点头。
“这就说得过去了,难怪李大山那么勤快跑花家跑,两家关系也见天儿地好起来,这两家都有这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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