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府的大门紧闭着。门口聚集了白家的打手。白秀珠穿着靛青色长袍,头发挽成一个发髻,脸上面若冷霜,从马车上走出来。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要给我做主。我的大儿子白泽宇死在了陈国公府的小公子陈逸阳房间里,陈逸阳逃逸。陈国公爷却说白泽宇不是他儿子杀的。试问,如果不是陈逸阳所杀,为何我的泽宇的尸体会在陈逸阳的房间里出现?陈国公府守卫深严,又岂是旁人能轻易进的去?各位都给说句公道话。可怜我的泽宇,不到立之年就已经命陨陈国公府。”白秀珠说得绝望,声音凄惨,在场的百姓无不泪目。
打手们敲打着陈国公府的大门。不久陈国公府的官兵也出来。两家人对峙,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周瑜恒的马车在这个时候赶到。
拦住了两家人之后,周瑜恒走了出来。
白秀珠说:“还请国舅大人做主。杀子之仇,不共戴天。陈国公包庇凶手,人圣共愤!”
陈国公说:“如今不仅是你的儿子出了事,我的小儿子也不知所踪,谁知道他有没有出事呢?你凭什么就一口断定你的儿子就是被我的儿子杀的?无凭无据,信口诬蔑。”
“好了,你们都不要吵了。此事我亲自去查,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周瑜恒于是下令马上追查陈逸阳的下落。
陈国公闻言,眼睛闪了闪。
白秀珠退去。
白泽宇至今没有下葬。白家白布披挂,气氛森冷。
白秀珠坐在灵堂里,抚摸着灵位说:“儿啊,你走了之后,我才觉得你的好啊。白家失去了你,顿时失去了顶梁柱。我也痛失右臂。白家的生意顿时也一落千丈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白家该怎么办啊。”
白泽栋跪着爬过来:“大哥,都是我不好啊,是我害了你。可是我想都想不到你会大半夜的跑到陈国公府,为我去偷那个丫鬟!大哥,你为何那么傻?我真希望死的是我啊。”
白秀珠摇晃着白泽栋的肩膀哭道:“泽栋啊,如今,娘只有你了,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你若死了,你留着娘这条老命怎么办啊?”
白泽栋大哭起来。
“泽东,你要记住,你大哥是被陈国公府的人害死的,你一定要为他报仇。”烛光里,白秀珠脸色惨白,如鬼魅一般吓人。
皇宫,阳光明媚,院子里的格桑花开的正好。几只蜜蜂围着花儿来回的打圈,一会儿停在石头上,一会儿又停在花朵上。
周筝筝穿着橘红色的丝绢绣牡丹花褙子,下摆的地方还用金线绣了一圈包边,内里是一件灰色的中衣,衣领处则绣着一对莲花,很是恬静。
林似玉穿着白色的斜襟宽松的外衣,衣面上绣着一片格桑花,而袖口和领口处,也各有一圈银色的包边,下半身,则是一件紫色的包裙。
母女俩肩靠肩,坐在一起绣花边。
“母亲,听说大舅舅最近很忧愁。在查一个案子,却毫无头绪。”似玉说,手上还是不停针。
周筝筝点点头,“想你大舅舅了?”
似玉低下头,其实她想说她想小舅舅似锦了。
周筝筝看出女儿的心思,笑道:“让两个舅舅进宫好不好?”
“好啊。”似玉眉开眼笑,好像一幅黑白素墨画忽然上了颜色。
太后一道懿旨,周瑜恒带着十三岁的似锦过来了。
行礼毕,四个人都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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