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我说!我保证说得清清楚楚,就是……”
“你他妈闭嘴!没听出来这是假话啊!”
张燕正满心等着回答,蒋大猴突然转头大吼,阻止郭有钱说下去,因为话说的太急,一嘴唾沫喷到了郭有钱耳朵上。
“假……假话?”郭有钱咽了咽口水,转头看着自己的同伴,还有些不敢相信。
“你他妈的是终南山的猴啊?真话假话都听不出来!三言两语就给人骗了去!”
蒋大猴开口狂喷,溅他一脸唾沫星子。
“现在,说了一定会死!不说,还有可能活着,你选哪个?”
郭有钱看了看同伴,又看了看张燕,觉得还是同伴说得对,低下头去,闭口不言。
张燕长叹一口气,“既然你听出来了,那我也说实话,放你们回去继续做贼是不可能的,无论是你们之前的罪孽,还是这次袭击我黄巾队伍,都是死罪!不过……假如你们真的说了实话,那么我可以让你们戴罪立功。”
“以身赎罪,可以活命,假如你们运气好,活到五十岁以上,就可以放你们自由。这话千真万确。”
郭有钱登时抬起头,眼神里充满希冀,可刚刚张开口,又止住了话语,转头看向自己的同伴。
“哼!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蒋大猴抬头讲道。
郭有钱也连连点头。
“好!”
张燕一口应下,写了字据,而且是三张,一式三份,一人一份。
“章!没盖章!要盖大印!不然我不信!”
蒋大猴瞟了一眼,挑嘴道。
张燕笑着拿出自己的印章盖下去。
“督军渠帅”四个大字,明晃晃地印在白绢之上。
“这样……总该相信了吧?”
郭有钱和蒋大猴,两人俱都瞪大了眼睛。
“你……你就是黄巾的督军渠帅,只在三公将军之下的那位督军渠帅?”
“是,就是我。”
“既如此……你这样的大人物,想来也和皇帝老儿一样,金口玉言,不会随意违反的了。我就信你这一回。要问什么我们就讲给你听。”
张燕满意地点点头,问道:“我要知道,你们伏击我黄巾队伍,是不是有人故意在通风报信?”
蒋大猴老实答道:“是!确实有人再给我们通风报信,不知是我们,周边大大小小,有名的没名的山寨都接到了消息,各自在不同的地方伏击你们黄巾。”
“那个人……不,是哪个家族在串联你们?”
“这我就不知道了。”蒋大猴摇摇头,继续说道:
“我们寨子来的人是以前郭氏家族的人,隔壁大虫寨来的人是以前王氏家族的人,还有一家我有关系的,好像联络他们的是裴氏家族的人,再远一些的包括晋阳那边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张燕听出了弦外之音,疑惑道:“再远一些?你说的再远一些是什么意思?”
“我只知道,这次,黄巾军是惹了众怒,几乎所有的山寨都联合起来针对你们,包括原来的官军,他们承诺,等消灭了你们,就让我们抢劫村寨三天,有功劳的还会分地分钱。所以……我们才昏了头来对付你们。”
“他们也给你们立了文书?”
蒋大猴点点头,“对!上面盖的,是并州刺史和太原太守的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