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就接着!都煮熟了的东西,你不吃就是糟蹋粮食,放坏了都得扔掉!”
右边贴着墙根处,在邺城企图伪装成黄巾出城,却被伤兵营撞上,编入队伍的那家人,诚惶诚恐地对着孙轻说道。
孙轻却毫不在乎,让他们只管放开了吃喝。
“酒来啦!酒来啦!”
“可有要喝酒的?”
有人牵着一辆驴车走过,上面载着两个大酒缸。
“我要我要!”
“来这边!”
······
城楼上,张角对着身旁一位青年说道:“黄邵,你干得不错!军心已复!可以重整旗鼓!”
黄邵却没那么乐观,“天公将军,要是官军再度夜袭,曲梁城恐不能挡。”
“邺城虽败,但我太平道却另有收获,有一人深谙兵法,可与官军将领匹敌。”
“何人?”
张角哈哈笑道:“我已派人去请他了,拭目以待便是。”
张燕看着城内的气氛逐渐活跃起来,不禁想道:“黄巾军果然是黄巾军,能做到旬月之间,八州并举,天下响应,京师震动的起义势力,不是普通的农民起义能相提并论的。”
“单单这份对待败军的安排,就甩了现在的朝廷几条街。”
就在张燕独自感叹时,孙轻来到他面前,“张燕兄弟,天公将军请你过去,有事相商。”
“我伤口尚未愈合,请孙将军派人抬我过去吧。”
“那是自然,吾亲自抬兄弟过去。”
张燕被抬到了曲梁县衙内,张角以及张梁,还有黄邵早已在这里等候。
“足下先是献上制备担架之法,又教我夜战号令之法,邺城败而不溃,全赖足下,请受吾等一拜!”
“天公将军······”
张燕猝不及防,又被拜谢了一次。
“足下有大才,角,愿拜足下为督军渠帅,总督诸方渠帅,只在三公将军之下,足下愿意否?”
“我受太平道医治之恩,又有一路援护之义,自当为吾黄天出一份力,燕,欣然受命。”
“好!就将伤兵营调为你的直属部曲如何?孙轻与你相熟,也足够信任你的能力。”
张燕没回答,而是看向身后。
孙轻扑通一声下拜道:“吾心甘情愿,退为副帅。”
张燕笑道:“既如此,燕便受之。”
这时候,斥候来报。
“报将军,官军已到城外,在城西二十里外扎营下寨。”
“报将军,官军骑士在城外喊话。”
“嗯?”
张角等人立即登上城楼。
“闻巨鹿张角贼,意图改天换命,近日相战,觉不过尔尔,明日卯时一刻,城西十里约贼一战,贼敢来否?”
“贼敢来否?”
张角立马回应道:“有何不敢!”
“尔不过趁我不备,以主力攻我偏师,又趁夜袭门,行狡诈之道,何惧哉!”
骑士回应道:“贼莫用言语矫饰,胜败分明,强弱心知,明日一战,便要尔等贼寇看清天下顺逆之势。我汉祚仍旺,非几名妖人可动摇之!”
“最后奉劝!若有弃暗投明者!宜早不宜迟!”
骑士说完便离去。
张角看向张燕,“督军如何看?官军意欲何为?”
“天公将军,用兵之道,虚虚实实,昨夜诈称,今番未必是实言。”
“可能故技重施,夜间袭城?”
“我等必须加派人手,严加防范,另外,我有一计,千日防贼不如一夕克贼,我们也来个趁夜勒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