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说,大和尚来村里抓人的时候,数张家婶子出力最多,愣是连院子都没让人进,否则就以那些官兵的尿性,连搬带强还得把屋子给你砸了。
晓卿笑嘻嘻的跟婶子逗嘴。
“除了你还能有谁啊,你不知道,自打你走了,老孙头就跟没了魂儿似的天天坐村口那张望,要不是你回来了,哪有可能叫俺们来开会!”
张家的婶子猴子一样精明,往日里黄大妞喜欢当那个出头的椽子,她从来都不拦着,若说有多好,也谈不上,不过是喜欢一起东家长西家短扯老婆舌。
晓卿这半年来,第一次闹事儿,是分家,要走了几十亩的盐碱地。
第二回请客,是买了猪崽子叫大伙领养,现在家家院子里十几头大肥猪,眼看着就快能出栏了,加上今年家家手头都富裕,也不差那点草料功夫,所以怎么看也是净赚。
而且日子过好了,手头富裕了,谁家不想吃点油水?
过去一年到头开不了两回荤,今年这刚啥时候,大肥肉都吃上好几回了!
第三次,没开会,但是是从里正那开始全村的收山货,是彻底让村里家家都挣了大钱。
第四次,是收留了那些流民,盖房子改河道,架水车修砖窑。
虽说出了那档子事儿,可现在看看这水车带来的便利,盖好的一排排砖房,新增的一片片菜地,咋的也不是坏事吧?
所以啊,陈晓卿开会,准有好事儿!
“人齐了没,都来了没?齐了就开始吧,卿丫头,你手里拿着这猪草干啥?”
“你们都识得这猪草?可知还有别的名字?”
“这就是稻黍,长得像稻子,味儿可不像,这东西,脱了壳子,里面还有一层皮,弄不掉,吃起来涩得很,还不好消化,除了喂牲口,啥也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