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郎回屋没多久,就瞧见孙立叫了孩子们搬了许多小布袋一个只尺五见方的木箱来,一股脑的都堆在了书房里。
布袋打开几个一看,装的都是金银锞子和古玩字画,木箱里则是各式的首饰珠宝,孙立便道需要分润和拿去蕲春散发的钱财都分好了,这些便是余下的钱财。
黄大郎也懒得点算,便点头收了,而后就开始准备张老夫子交代的课业,没多久万春奴就带着冷枝儿端着一碗茶汤来了,见黄大郎在安心写字便将茶汤放好,却发现书房里突然多了许多布袋和一口木箱,便好奇起来,准备前去探看。
正写着字的黄大郎见了,便喝住她道:“春奴儿,你过来!”
“夫君,何事?”万春奴被喝得一跳,便指着布袋堆儿问道:“这些却是何物?”
黄大郎想了想,觉得这事可能瞒得了一时,定然是瞒不了一世的,便对她伸手道:“你来坐下,俺说与你知!”
又对准备退出去的冷枝儿道:“冷枝儿,你也莫走,都来听了。”
万春奴皱着眉头坐下,冷枝儿也站在她身后,黄大郎便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道:“俺的家事,你也大致知道,如今俺便将你不知道的说与你知。七年前俺爹发病,四出求医问药,以致家道败落。后来遇了俺的师尊,师尊答应出手医治俺爹的条件,便是要俺做了他老人家的道童,这一去便是六年。你可知道,俺的师尊是谁?”
万春奴自然摇头,虽然这一节在她过门后,婆婆姚二娘与她说过,但却没提黄大郎师尊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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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郎便道:“俺师尊唤作朱桃椎,前不久才被赵官家封为真人。”
万春奴听了吓得合不来嘴,冷枝儿也是呆了,她们原先在杭州时,每月的外出机会只能是赶赶庙会或去寺院道观上香,对宗教方面的信息还是接触不少。黄大郎的师尊朱桃椎,在被赵佶册封了真人后,天下道门自然是大肆宣传过的,这主仆俩当然知道。
黄大郎见她们表情呆滞了一阵,倒也缓和下来,便继续推出重磅消息:“今日午间,家中摆宴之事你可知道?”
万春奴答道:“妾身问了贾婆婆,说是家中的武教习还有帮闲护院,前些日子外出办事,今日返家。妾身寻思倒也不好出面,一切都托了孙七娘子打理。”
黄大郎娶亲之后,自然是将留守的孙七娘介绍给了万春奴,这些日子两人也算相熟了,便道:“说是武教习和帮闲护院也不错,只是你可知道他们外出办什么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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