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黄大郎回家之后又去与舅父问起,倒也得了确切的消息,孙立他们果然得手不说,做出的事也的确只得称道。
又过了三日,终于等来了这群好汉。
这日午前黄大郎便得到福寿传信,知道孙立等人一早陆续回了家,却也不敢随意旷了下午课业,直叫福寿去了明秀楼订下了最好的席面与众人接风,下学之后这才不慌不忙的返家。
不用说,此时这帮好汉都是酒过了十三巡,菜吃了十五味,还能有正形的也就是只有孙立和孙家四老,以及两眼贼眯眯瞧着孙七娘的胡仁了。
雷豹这假和尚喝得貌似最多,如今摊开胸襟就睡在厅里的地席上,还用腰带把自己个门柱拴在一起。其他的人也是喝得恶形恶状的,就连卢家父子也是不堪酒力,卢鱼儿直接坐到了地上抱着凳子小睡,卢二则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模样。
黄大郎见了也不去理他们,便拿了凳子坐在孙立身旁,问道:“如何?”
孙立看样子也喝了不少,不过此时仅有些脸色微红,便道:“金子两千五百两、银子七千两,还有一箱珠宝首饰未曾仔细点算,仅是金银怕就有五万贯。”
“这么的多?”黄大郎眉头一皱,按照先前雷豹的说法,不是大约只有三万贯的钱财。
孙七叔便笑道:“俺等也觉得蹊跷,因为这些钱财果然是如大郎猜测的那般藏在木柱之中,所以又延展了两天,悄悄弄了个人回来查问,这才知道此次运载的可不仅仅是蕲春一地的花石纲,而是和了蕲春、滁州、庐州、安庆府四地的花石纲一道转运。还有就是大郎猜错了一事,那就是真正的大头其实还是在当日走脱上船的那批,据说有十万贯钱财上了船,不过却不往下江去,而是与鄂州的水师回合后,直接去往江宁府,走襄州、唐州一线去往东京。”
孙九叔却是用左手拿起酒碗吃了口酒笑道:“也不算全料错,至少大郎是料对他使了连环计。”
黄大郎瞧了,便问道:“九叔如何使左手,可是受伤了?”
孙九叔轻轻摆了摆右臂,笑道:“小伤,想不到这应奉局的官差里居然有太师府的人,还藏了神臂弓,被射了一箭,擦破点油皮。”
算算日子,这都过去快十天了,伤都没好,黄大郎自然知道肯定不是擦破油皮那么简单,还是关心道:“九叔说是无恙,俺也不多嘴了,如今这事起了头儿,往后还需要九叔劳心劳力,可千万要养好了身子。大兄,俺听说城里的吴家药铺近些日子弄来了不少好物,明日你便去抓药。”
孙立点头应了,便开始讲此次劫取花石纲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大致也跟曹阿宝说的情况吻合,并且少了几分夸张。而后,倒是十三叔拿出了一本册子来交给孙立,便见孙立拿了册子给黄大郎道:“大郎,这是此次的花销通胀,你且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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