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beyouknow,maybeyounot,maybeImanaiveperson——”
“butnow,thingsareend.”
“iwantafreshairand…freedom.”
两个时空相互交汇,此时仿佛异口同声。
床边的朝槿捏着钢笔带着人生中最洒脱的微笑写下了人生中最用力的一句话——
“Idontwanttobeboundbydiseaseanymore…forever.”
……
坐在火车上的朝槿看着自己手上的车票温柔地笑了起来,她看着窗外变动的景色,在极速下拉成线条,翠绿,柠檬黄,在空间的迅速移动下被揉为一体。
真美啊……这里,可比医院窗外的景色好看多了。
……
“idontkonwwhatwillhappenedinthefuture,butnow,ijustwannasay,Admond,youarepreciousforme,now.”
看到这里,习镜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沈宜嘉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气急,红着眼睛冲上前去直接揪住了习镜的领子。
“Thisismychoice.”
“你到底给我妈说了什么?!她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说这些话,到底为什么会直接走啊?”
习镜没有打断沈宜嘉的情绪宣泄,只是强行拉住了自己抽搐的嘴角,控制住了自己不受控制的面部表情,闭上眼睛颓然道:“朝槿,她有没有告诉过你……”
“她只想活五十五岁……”
“五十五岁生日那天,她会决定去徒步穿过塔克拉玛干沙漠。如果可以活着回来,就在家里颐养天年。如果不行——”
沈宜嘉赶忙抓住了习镜的袖子,整个人抖成了筛子,牙齿打颤,嘴唇发青,语气中带着恐慌和翼希:“如果,如果不行?”
“那就——葬在沙漠里……也算是一种……风雅。”
沈宜嘉霎时愣在了原地。
葬……在沙漠里?
为什么会这样?
妈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她要抛下一切,一个人自私地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