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朝槿可能去了沙漠,沈宜嘉二话没说就带着行李跟了上去,她不知道她小妈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一路上沈宜嘉脑子都懵懵地,医生不都说了这个病有希望治好吗?!怎么小妈就这样放弃了?!
习镜捏着信纸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是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打算和沈宜嘉一起去。
沈宜嘉几乎没有犹豫就踏上了火车,她将头靠着火车后座儿上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如果说朝槿是因为生病不得不离开,她还能接受。现在是她主动放弃自己的生命。
沈宜嘉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她决不允许小妈就这样离开!
习镜将信纸折了又折,放在了离自己心脏最近的地方。他没想到一次华国之行,竟会变成这样。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句话也不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沈宜嘉也没给别人说自己家现在的事儿,所以秦归晚也不知道。
朝槿其实在几个月前都不行了,吃饭根本吃不下去,就是喝水都往出吐。医生说像她这个样子,要是走了可不是被病折磨死了,是把自己给饿死了。
六月份的天气也热,不说老人了就是年轻人也吃不下个什么东西,沈宜嘉想方设法地鼓捣好吃的给朝槿她也只是尝上两口。前些日子能吃鸡蛋大点儿米饭现在也吃不了了,一天到晚睡不着,醒的时间就是去画室画画。
沈宜嘉不知道的是,医生也是存了让朝槿放松放松心情的意思才让她带朝槿出去走走。现在市面上能治疗的方法医院都用过了,可都没啥效果。可朝槿虽说病了也没见病情太恶化,抱着这样的一个心态医生才给出了这个建议。
朝槿其实早都放弃了,每天配合治疗也就是图个自己清净别让沈宜嘉担心。可沈宜嘉不一样,她还等着朝槿冰好了之后开开心心的吃吃玩玩儿呢。
遵循宜嘉意愿和她出来走走看看也是想让她放松心态,放松警惕。
沈宜嘉这个孩子把自己逼得太紧了,紧地她心疼。
……
第二天一大早秦归晚就和刘海霞去了车站,她知道前方就是万丈深渊,有着万般算计,但是就算是万丈深渊她也得跳,不跳就是一个字儿,输。
刘海霞还如以前一般沉默寡言,厚重的刘海和虎背熊腰的身材令她显得有一丝阴翳,秦归晚看了她一眼就立马把视线别开了。
她刚上车云梦就给她打了电话,问她啥时候能回来,秦归晚摇了摇头道:“不一定,短则三五天,长则一个星期。”这句话让云梦长吁短叹了许久,最后说了声注意安全后挂了电话。
谢知非又和沈宜嘉口中那个“危险的男人”见面了,叫朗杉。谁知第一面这个男人就像谢父求娶他女儿,言语中端得是极近真诚。什么一见倾心,二见难忘,三见此生非她不娶之类的话。
这可把谢知非气坏了,她黑着脸婉言拒绝了这个男人后,这个男人似听不懂一般,气的谢知非咬碎了一口银牙。
为什么会这么讲呢,谢知非爸爸作为本省房地产大户在几月前举办生日会,其实也存了心思想给自家女儿觅个好夫婿。可是谢知非却不清楚这件事,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如登徒浪子一般,虽说家境殷实看起来风度翩翩,可作风绝对是有些问题。
谢知非可清楚一般大家族里都有些什么肮脏事儿,她可不认为朗杉就是其中的白莲花,清高自傲的小白杨,阿尔卑斯山上的圣雪。
可朗杉却一如既往“痴心不改”,什么鲜花礼物一应俱全。谢知非也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对于这种小利小惠也就当是过眼烟云,别说感动了,她甚至觉得烦地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