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花枝乱颤的晓王妃一下子憋回去了,接着有跪地请罪,说自己一时心急乱了方寸。说了不该的说的。念在晓王不知所踪,婴宁又早早地毁了闺阁清誉。若是因为她的一时胡言乱语,断送了苍天、浑天的大好联姻,怕是要成为千古罪人的。
慈颜冷笑一声,别过脸去。心道:就你,还是省省吧。浑天家族的女儿又不是只有婴宁。
晓王妃见此情形,立刻号啕起来,“沈重臣,你个挨千刀的。送个行能把自己送没了,留下我们······”
“啪!”
慈颜重重的拍一下矮几,缓缓转过脸,面沉如水,声音却极其温软,这温软的声音给人的感觉更加冷厉:
“晓王妃,你这是诅咒晓王,还是在埋怨陛下?”
撒泼晓王妃立时呆愣,片刻之后,面带惊恐,怯懦的摇头,“老祖母明鉴,小妇人只是·····只是·想要······想要···”一些保障罢了。
后面的话她实在不敢说出口。若是说了,诅咒晓王是小,埋怨陛下是大。他这晓王妃的名号不保,她的母家也会因此遭受连累。
自古伴君如伴虎。
晓王妃眼神愈发惊恐。支支吾吾,不肯说下去。
赢丽笙心底耻笑:这蠢婆娘还真好笑。你不说话她就不知道你要表达什么?
脸上还要装出一副懵懵懂懂,无知无觉的样子。就那么安静的做个看客。
韦宁公主一向懂得察言观色,这情形可不是冲着浪谷少主来的。若是·····,想到这,她的眼底升起一股寒意。惧怕的神色在慈颜身上闪了一下,即可恢复纯真模样。
即便是如此,也没有逃过慈颜的法眼。
慈颜心底冷笑:好样的。这么小就懂得看局势。是个可造之材。既如此,本宫今日一箭双雕,量量婴宁的尺寸,测测你的成色。
“想要什么尽管说出来就是。陛下仁厚,哀家也不是个苛刻之人。只要晓王妃所求附和宫规,条律,又不伤害皇家颜面。哀家和陛下自会应允。”
“你我都是一家人。晓王身为皇家子孙为天下出钱,出力,出生入死都是应当应分的。何况你还养了一个好女儿,结上白家这门尊贵的亲家。虽然说婴宁尚在闺中,白家大公子不是已经前来求娶了。”
慈颜面上寒凉若三冬月色,声音还是那般温软,却让人一点不敢亲近。整个泰安殿内压抑着深冷的气息。
晓王妃更加惶恐,深秋时节,天气早凉,她后背的汗水浸透了衣衫。脸上精致的妆容已被汗水花了妆。慈颜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明明白白,隐藏字里行间的威胁更是深有体会。白正宇心爱的女子就在眼前。婴宁不过是他家碍于权势,趋于世间言论的逼迫不易而为之。
不行,我不能让你毁了我的女儿好姻缘。更不能让你完好的离开擎天山!
“小妇人想要说的是,是···是···是我家姑爷无端失踪。不是,我家王爷····也不是·,婴宁公主虽然婚配白家大公子。可是,天下皆知,白家大公子的心上人·是她!”
晓王妃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来,猛然抬头,抬手指着一脸无辜的赢丽笙。
薇姿夫人被这位的行为气笑了,“晓王妃,你刚刚可不是要说这些!”
面对在皇宫内没有实权的薇姿夫人,晓王妃一点都不惧怕,挺直脊梁,“家主夫人,臣妻要表达什么心里是清楚的。莫不是家主夫人想要妾身说些什么?”
?
!
她看起来很弱?
还是你的眼神不好?
赢丽笙第一次露出诧异之色。
薇姿夫人无语了,这是嫌弃你家晓王功劳太重,还是觉得本夫人分量太轻?
“本夫人就是想要你说:你来惠坤宫做什么?!”
“······”
晓王妃:
做什么?
讨要一些封赏!
泰安殿内,寂静如斯。
风吹过此处,都要绕上一个大大的圈。生怕一个不留神被谁拉去做了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