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次将有些无奈地看了戴岳一眼,自求多福吧您,这人鬼精鬼精的不好糊弄。
这下顾长安和他五五开,谁能赢,全看老天爷钟爱谁。
骰子落,七巧屏气上前,南河三也伸长了脖子,这一方小木桌怪热闹的,东次将手起,顾长安有些无奈的把手链扔给他,戴岳笑了,拿起握在手中,那红宝石在他手掌不过占了方寸地方,火红似血,分外妖艳,与他格格不入。
这么一当误就要入夜了,通炕上隔了一个厚帘子,戴岳和她们分开,一边三个,仇九的铺就打在顾长安旁边,看得南河三直好奇。
男女大防啊,就算不大防也男女有别啊,这主仆好生奇怪。
仇九坐着串铃铛,长长的红线上系着南河三输掉的小银铃,他把红线横在屋中,戴岳不由得也抬起头看他,“村子周围有守卫的士兵。”
有,戴岳的亲兵,可没有顾长安的人,仇九说以防万一,南河三低着头琢磨,这是遇到过什么事要这么小心,众人以为仇九这就结束了,其实没有。
东次将凌晨三点起夜,路过顾长安那看了一眼,吓了一跳,仇九那铺整整齐齐,没人,这人靠着窗沿盘腿坐,那琉璃窗上了一层雾,东次将又仔细瞅了瞅这人闭着眼睛,他喊了声兄弟,就听仇九回了一声嗯。
狠人,东次将真是没话说,“不睡?”
“小声点,王爷睡眠轻,这次出门没带侍卫,不安心,我守一晚。”他声音压得极低,有些哑。
“外面有士兵,将军做安保了。”这次狩猎人员流动大,村庄里住了不少各家的人,也怕他们出事,所以带了不少人过来。
仇九搓了两下脸,“人员流动太大,我守一晚上,不碍事。”
东次将忍不住,出去那屋外,回来时带了一身寒气,他在炉子那里烤了会,过去仇九那,悄声道:“兄弟,睡一会,我替你。”
他贴着仇九坐了下来,拉过自己的被子,又拉起仇九的被子给他放腿上。
“你去睡吧,一会天亮了,白天我补个觉就行。”东次将真没见过这种随从。
“你这也太小心了。”东次将裹上棉被。
仇九没说话,抻过棉被盖住腿,听这无边夜色里一丝一毫的声音。
这时,顾长安弓起背低声喊了声,仇九皱起眉,“王爷?”
一声未停,下一声愈发急促,七巧醒了,翻身坐起来拉住她手,“王爷!”
顾长安醒了,幽幽睁开眼睛,看向她,那眼神迷茫,似乎没有彻底醒过来。
“王爷魇住了?”七巧低声询问。
“做了个噩梦。”她坐起来看向窗边的仇九,“怎么坐那?没睡?”
仇九说睡不着,坐起来待一会,东次将在他身边寻思怎么不问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