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窗外站了一个人,那人敲了敲窗,三长一短,仇九回以两下短促的敲响,她缓了一会道:“睡吧。”
仇九终于是放下紧绷的神经,困意席卷而来,东次将却一脸费解,“这人谁?能随意进出院子。”
七巧给顾长安掩好被角,“公子也去睡吧,刚才是王爷的人到了。”
我的天,这是人是鬼?周围密密麻麻的士兵还能让个人进这院子,让他有些怀疑人生。他回到铺那,翻来覆去睡不着。
戴岳被他吵得实在不行,“安分点。”
东次将一个翻身,“将军我给你说,刚才王爷的人进来了,咱们这防卫不行。”
戴岳睁开眼睛,“我知道,我听到了。”
恩?赶着您这是装睡呢?打脸吗?这么多人还让人家进来。
“明天让守夜的李三过来找我!”戴岳说完这句话就翻过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东次将默默地摸了摸鼻子,得,这是生气了,他讨个没趣平躺着,耳边一阵凉风,南河三趴在他耳边幽幽地说:“哥,你缺心眼。”
东次将一个激灵,转过头就看到他那双猫一样的大眼睛在他枕边,他狠狠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这是自己亲弟弟,不能打,不能打。
隔日,公鸡鸣,火红的太阳铺洒而下,戴岳和东次将在院里打拳,南河三捆着袖子,七巧忙进忙出,裴清正携着他那小娘子出来,元宵给他正那领口,看得院中一群人眼热。
他傲娇的哼了声,“顾长安呢?”没人理他。
七巧路过他,“赖床呢。”那仇九呢?补觉呢,这俩人,绝了。
又过了那一个时辰,一众人收拾妥当准备吃早饭,今天是狩猎第二天,昨天将军给的奖品是一把雁云刀,寒光四溢,削铁如泥,不知今天王爷给什么。
七巧终是把顾长安给叫起来了,她披着一个鹤氅坐在炕头,无精打采的,七巧端给她一碗褐色的汤药,冲鼻的苦还冒着热气,她手边一个透明琉璃杯装着温水,青绿小盏放着两枚青梅干。
行,人家吃饭她吃药,东次将咬着嘴里的包子,好奇地看着她喝了那一半的温水,又喝了那碗药,眉头都没动一下,最后又用温水簌了口,含着那枚青梅,继续发呆。
以前在戴府时,见过夫人小姐们早上喝银耳燕窝粥,枸杞玫瑰花茶的,还真没见过喝这苦上天的药,这皇家真不是好待的,东次将想着摇了摇头,愈发吃起那包子。
七巧撩起帘子通风,那苦味散尽后,留下淡淡的树木味,戴岳夹着小菜的手一顿,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这味早些年在先皇那他就闻到过,当时他还以为是熏香,这人这么些年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也没跟他们吃那包子,元宵给她端来一蛊青菜瘦肉粥,她盛了那一碗就让众人分了。
东次将一进嘴,眼睛一亮,这粥真好喝,他们这些年跟将军过得到底是什么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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