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河水是弱水,所谓弱水是指没有重量没有浮力的水,古话说,鸿毛不浮,不可越也,不光如此,忘川河水似乎连温度都没有,掉进水里,跟掉进空气里没啥区别,使劲的往下沉,河水会润物细无声的灌进你的五脏六腑。
让我惊喜的是,身上不光感觉到寒冷了,还真真切切感觉到了水的浮力,说明我已经不在忘川河里了,绝处逢生的感觉……真好,哥们猛地怒吼一声,使劲向上一举,卧槽,竟然从河里冒出头来了,果然不在忘川河了,因为阳光很刺眼。
见到阳光哥们跟见到亲人似的,鱼头怪就倒霉了,这鬼东西肯定是水鬼怨气幻化出来的怪物,见不得光,被我向上一举,露出水面,阳光照射下快速融化了,比特妈速溶咖啡融化的还快,我手里一轻,已经没有那鬼东西了。
惊喜也就是一瞬间,接着哥们就悲剧了,我从忘川河里穿越到了一条小溪,水深也就倒膝盖,可我愣是起不来,反而狠灌了几口冰冷的溪水,尸叔的定身符实在太操蛋了,贴在小腿上,腰部以下,包括腰部,仍然是动弹不得。
腰部使不上劲,那感觉……太操蛋了,坐起来都不可能,但也难不住哥们,使劲扭动身躯,测过身来,大头朝下,双手撑起,整个人倒立起来了,更操蛋的是,水虽然不深,却还是能没过我脑袋。
闭气闭不了多长时间,我昏头涨脑的倒立着双手当脚用,朝着岸边快爬,也就是三五步的距离,哥们就脱离了小溪,来到了岸上,阳光照射下,温暖的感觉袭来,我再也支持不住,翻身倒在了地上。
天是蓝的,云是白的,风是轻的,阳光是刺眼的……我都有点要热泪盈眶了,绝处逢生让我感动,乌羽的生死不知又让我觉得很悲伤,静静躺在地上躺了会,我觉得既然我没事,乌羽肯定也没事,毕竟我俩几乎是一前一后掉进的忘川河里。
人在无奈的时候,总会往好的方面去想,理智有时候是干不过情感的,到了这一步,我除了往好的方面去想,也做不了什么,深深呼吸了几口清凉的空气,猛地肚腹刀搅般难受,侧身呕吐出许多黑水,是忘川河里的河水,挺臭。
呕吐完了,我突然想起在忘川河不断下沉的时候,似乎有个巨大的怪手抓住了我,我才能逃出那鬼地方,那到底是什么手?难道是幻觉,我琢磨了琢磨,四下看了看,我应该还在龙头山,旁边是条山溪,山顶很高,远处山峦叠嶂,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和古怪。
情况不明,只有我一个人,现如今最要紧的就是恢复行动能力,哥们不敢大意,深吸了口气想坐起来把定身符给揭了,念诵着咒语,使劲向上挺起,却发现不管我如何努力,腰部动弹不得,只能挺起一小截身躯。
尸叔贴定身符的位置相当操蛋,在小腿肚子下方,脚踝以上,角度十分刁钻,我现在双腿毫无知觉,在腰部用不上力气的情况下,跟半身瘫痪似的,仅凭双手和上半身根本够不到黄符,更操蛋的是,黄符贴的还相当结实……
努力了半天,连坐起来都不可能,更别说够到黄符了,反倒是我折腾了一身汗,着急之下,我干脆用嘴对着黄符去吹,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黄符就只是动了动,我暗暗叫苦,躺下深吸了几口气,休息了会继续想办法,伸手摸了摸,符袋还在,急忙从腰带上解下来,里面的黄符还都在,不由得有些惊喜。
翻捡了下,找出张金光神符,念诵着咒语,瞄准了腿肚子上的定身符甩了出去,如今哥们甩黄符的准头,那也是没谁了,击打在定身符上,让我没想到的是,竟然没把定身符击飞,反而还遮盖住了定身符,同样贴在了我身上,我瞪大了眼睛,一脸懵逼……
不甘心之下,又甩了张黄符,朝着定身符翘起的一角甩出去的,我有点紧张,加上清风吹拂,没打着,哥们很是头疼,琢磨着是不是该来张雷符,可我现在的情况,且不说能不能请下雷来,就算请下来,躲不开,劈中了定身符,自己也得遭殃,要是火符呢?
又怕引火烧身,其它的黄符,甩出去估计跟金光符一样,都得贴在身上,万般无奈之下,我捡起地上的石块,草棍,朝着黄符使劲,却怎么也够不到,折腾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哥们连地方都没动。
累的我大脑都快当机了,躺在地上,望着刺眼的阳光,使劲想办法,过了三五分钟,突然想出个办法来,要是能找到根长树枝,把定身符挑下来不就得了!翻身而起,没翻起来,四周也没够长的木棍,哥们双手撑地,干脆来了个大头朝下,用手当脚,四处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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