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他曾经给家里打过电话,报过平安,说他很好,让我们不用担心,但他拒绝说自己在哪,我们查过号码,是义城那边的号码,我也曾亲自到义城去找过他,但都没有找到。”程普功说。
丁胜男忽然心里也生出几丝恨意,心想要不是你把他逼得紧,他也不至于会这样,这恐怕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你也算是活该!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我和他许久没联系了,我和他确实没有联系,以后也不会有联系了。”丁胜男说。
丁胜男心里对程恺的恨意也是真切的,这么长时间了,程恺没有联系过她,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怀过她的孩子,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最后还是没能保住孩子,失去孩子的痛,让她更加厌恶程恺的懦弱,如果他要是能像其他男人一样尽到自己的责任,那她也许就不会失去孩子。
“现在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胜男,看在我曾经帮过你的面上,如果有程恺的消息,请你告诉我。”程普功说。
“我会的,叔叔,要不,我请你吃个晚饭吧?”
程普功来到花支,丁胜男当然应该尽下地主之谊。
“不了,我还得赶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胜男,现在你就职的公司和我的公司成了竞争对手了,听说你在永丰表现非常抢眼,是永丰未来之星,以后说不定我们会成为竞争对手。”程普功说。
“叔叔放心,我会公事公办的。”丁胜男说。
这话说得相当含糊,公事公办,可以理解为不掺杂私人感情,不会刻意为难,也可以理解为,我一定会尽力打垮你。
其实现在的永丰和乐凯,都已经发展大型商业集团,两个江宁市最大的本土企业开始的时候个头不大,竞争目标也没有指向对方,而是一致对准外来的巨头,但随着两家的飞速发展,慢慢形成一山不容二虎之势,两家的不断扩张也导致在多个领域形成同质化竞争,两家都发展得越来越大,都有挤压对方生存空间之势,未来在江宁成为面对面的肉搏对手是迟早的事。
“那你好自为之吧,我先走了。”程普功说。
“叔叔,那些欠你的钱,我可能暂时还不上,但我尽快会还上。”丁胜男说。
程普功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上车走了。
其实那几万块丁胜男现在已经能还上了,只是她不想手里有些钱就马上还,她担心自己一但还清了程家的钱,那些心里的恨意就会肆无忌惮地疯长。
回到办公室的丁胜男一身的疲意,因为业绩很好,花支办事处已经正式升为花支分公司,员工由原来只有沙文刚一人扩展到现在的七十多名,丁胜男虽然失去了孩子,但事业上却上了一个大大的台阶。
也许,是该回江宁述职了,一年期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丁胜男一直以自己在学车为借口再三推辞,之所以不想回江宁,一方面是因为想让自己的体形恢复到最好,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一回到熟悉的江宁,就会想起程恺,就会想起那失去的孩子,虽然她一直认为那孩子没死。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丁胜男想把花支分公司的人打造成自己的嫡系部队,在永丰这样的集团公司,要想跻身高管行列,必须要有自己的团队基础,不仅仅要作出业绩,而且还要有一帮自己的骨干支持自己,当领导不仅仅是上司欣赏你就行,还得下面也有人支持你,不然也做不成事。
现在这些要做的事丁胜男基本上都已经完成,是可以风光回江宁了。
但就在丁胜男准备收拾东西准备回江宁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姐姐丁峰打来的。
“什么?阿爸长了肿瘤?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丁胜男着急地说。
“是阿爸和阿妈怕影响你的工作,所以不让告诉你,你每个月把大部份的工资都给了我们,我们手里也有钱,所以就想着先治疗再说。”丁峰说。!
“是什么时候确诊的?医院准备怎样的治疗方案?”丁胜男说。
“是昨天才确诊的,医院说,大概需要花二十万……”
“钱不是问题,我现在马上回来把爸接到城里医治,钱的事我会想办法借。”丁胜男说。
“其实爸的病在县医院用中药辅助治疗会更好,医生也说发现得早,没什么问题,但还有一件事……”丁峰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你倒是直接说呀。”丁胜男急了。
“因为担心阿爸的病情,我把我们医院病人的药拿错了,导致病人猝死了,现在要追究责任,医院方面和家属达成和解,如果两天之内我赔五十万,医院赔五十万,病人就不起诉,不然我有可能会坐牢,而且工作也保不住了。”丁峰大哭起来。
丁胜男一下子愣住了,还真是祸不单行,没想到这才安定一下,祸事却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