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丁峰一再劝說,说那孩子是与丁胜男无缘,但那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现在说没了就没了,丁胜男又岂能不伤心,自然是哭得肝肠寸断。
“小男,女人坐月子要保持好心情,你不能这样一直哭,这以后会留下病根的。”丁峰说。
“姐姐,我分明就聽到了孩子的哭声,你说他怎么就没了呢?”丁胜男说。
“没了就沒了吧。反正你还年轻,以后生孩子的机会多的是,你不要太难过了。”丁峰说。
“姐姐,可我感觉他没死,我觉得我晚上还能听到他的哭声,他是我的孩子,我能感觉得到他的存在。”丁胜男說。
“那孩子确实是没了,不信你可以问我们医院的院长。你快别胡思乱想了。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丁峰说。
“姐姐。这些日子,辛苦你照顾我了,只可惜最最后孩子还是没能保住。”丁胜男说着又哭了。
“都说好不哭了,你看你怎么又哭起来了,这样对你的身體不好,快别哭了啊。”丁峰说。
“姐,我准备出院了,我離开时间太长了,我得回公司去处理事务了。”丁胜男说。
“可是坐月子那得坐满一个月才行,你要是这么早出去工作,你的身体会留下后遗症的。”丁峰说。岛状肝划。
“算了。孩子都没了,我还坐什么月子,孩子没了,生活总还得继续。我还是回去工作吧。”丁胜男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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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月过去。
因为得力于丁胜男的指挥,飞悦系列饮品在花支市彻底打开了局面,每个月的销售额一直保持在百分之十以上增长,丁胜男的商业天赋终于展露出来,因为业绩一直很好,她久久不露面的事公司也没有过多追究,只是通知她,忙过这一阵,她务必回公司述职。
一个职业经理在外一年不回总部报道,这当然已经是贺立志给的特例,谁也想不到丁胜男立的一年之期,不过是想掩护自己顺利把孩子生下来不让人发现,公司高层们理解为丁胜男只是想背水一战,所以才一直在花支市努力,有点不成功誓不回的意思。
丁胜男自己驾着车在花支市的街道上行驶,一个月以前才拿到驾照的她在陈万长的指导下技术提升得很快,虽然还谈不上什么车技,但基本驾驶已经没有问题,眼看后面跟着她的那辆江宁牌照的高配奔驰已经跟了她很久,但她一直没有摆脱。
在花支打开市场,自然得罪了不少同行,但丁胜男相信,没有一个竞争者会愚蠢到因为是竞争对手就要害她,她只是一个职业经理,就算是把她打一顿,那飞悦还会继续派来新的经理,所以她认为跟她的人,是为私事而不是公事。
将车停好后,丁胜男拿出手机,准备报警,但当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后,她把手机放回了包里。
来人是一个衣着讲究的中年男子,他是丁家的恩人程普功。
丁胜男赶紧下车,迎了上去,“程叔您好,好久不见。”
程普功看着去一点也不好,“胜男,程恺到底去哪儿了?”
丁胜男愕然,程恺竟然这么久还没出现?
“程叔,程恺还没有出现吗?我以为他马上毕业了。”丁胜男说。
“他压根没回学校去上课!他恐怕已经被学校除名了!这个逆子,他到底要怎样?你们是不是合伙对付我,故意要让我着急?”
程普功说话已经不像往日那样淡定了,程恺失踪那么久,对他的打击很大。
“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呀,我也想找到他。”丁胜男实话实说。
“不可能,程恺死心眼,他一直认准要和你在一起,你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行踪,你肯定是知道的,你这是在报复我。”程恺普功说。
丁胜男只有苦笑,“程叔叔,您是我丁家的恩人,我又怎么可能会想着要报复您?程恺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我又怎么可能把他藏起来报复您?我是真的不知道程恺在哪里,他也一直没有和我联系过,如果你实在不信,你不妨联系警方,让他们查一下到底和我有没有关系。”
“你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程普功说。
“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一定告诉您。”丁胜男说。
“那他到底会去了哪里呢?”程普功一脸的痛苦。
“那他会不会是遇上坏人了?我认为可以考虑报警。”丁胜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