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萧十七那一抹淡淡的笑容,陈晴彩心下一惊,看向萧乾皇,果然,萧乾皇脸上的表情很是阴冷:“彩儿,这是怎么回事?”
陈晴彩定了定神,楚楚可怜地扑向萧乾皇:“皇上,您别信这个小宫女的话,她一定是别人安排来陷害嫔妾的,断不可信啊!”
“哦?”萧辰渊却是笑了,笑的让人心寒,“是吗?这宫女可是帛贵人提出要带上来的证人,如今怎的又成别人安排的了?”
陈晴彩一时语塞,答不上来,转身又想向萧乾皇求情。
可惜,这算盘打错了。
萧乾皇的脸『色』很是不好,略带怒气地喝制道:“还不快退下!还嫌不够丢人吗?”
“皇上!”
“朕叫你退下!好好呆在你的彩云轩思过,没有传召便不必出来了,每日的安省也免了。”这就是要禁足了,陈晴彩的脸『色』变得惨白,她才得宠没多少时日,皇上也就有个新鲜感,这个时候被禁足,那往后在宫中的日子可不好过啊——再想得到皇上的宠爱就不容易了。
只是眼下皇上正在气头上,多说也只能生厌,反其道而行,倒是不好。纵使陈晴彩再不甘也只能按下了。
她在心里暗暗地记上了一笔。
萧十七,你给我记好了,这笔账,日后我会慢慢和你算!
陈晴彩不甘地行了个礼,她左相嫡长女的脸面可算是丢尽了,可丢脸又有什么办法?若是再不识趣,只怕会难堪地下不来台。她软着声音,委屈地说:“臣妾先行告退。”
临走之前她看了一眼左相,两人互使了个眼『色』,这才算是真的走了。
泷桑站在宫门口,见陈晴彩走了来,忙退让开,不敢造次,恭敬地行了个礼。
泷桑低着头,自是看不见陈晴彩的表情,不过她猜应该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被禁了足,能有什么好心情?
“你就是朝颜公主身边的小宫女?”陈晴彩戏虐地开口,泷桑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善和不屑,却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
“回贵人,正是奴婢。”
“方才朝颜公主被诬陷,你怎的不去帮她洗刷冤屈?”
泷桑默默腹诽几句,不知道是谁害得公主有口说不清,不知道是谁诬陷公主。不知道这帛贵人到底能颠倒是非到什么地步。
“回贵人,圣上的寿宴不是奴婢能出面的,只怕上不了台面,会丢了公主的脸。”
“你担心什么?若是你家公主保不了你,本宫也不会看你白白被人欺负了去的。”
泷桑在心里冷笑一声,现在又来收买她了,当这皇宫是她们左相府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看来自家公主还真是对陈晴彩太好了,好到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她心里一阵阵地发寒,她替公主心寒,虽然很想转头离开,可她还是恭敬地行着礼:“多谢贵人厚爱,奴婢不胜感激。”
陈晴彩似乎有些不满意她的回答,淡淡地嗯了一声就带人走了。
泷桑在她身后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她,眼中寒意毕现。
这种人,真不配公主对她好。她替公主不值。
再一转身,只见四皇子抱着公主过来了,面『色』焦灼,脚步匆匆:“去太医院请了太医来。”
方才在殿中,解了围,萧十七心中一时松懈,便感到了寒意袭来,已经发起了高烧却还不自知。只觉得头昏的厉害,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萧辰渊隐约觉得有事要发生,留意着萧十七,这才在她倒地之前接住她。温香软玉一入怀,他便知道了情况糟糕,萧十七身上的温度隔着衣服传过来,只怕是方才落水受寒,这会子发热了。他当机立断,禀报一声便抱着萧十七离了殿。
若是换做他人,萧辰渊可能不会这般紧张,可是这个让他很感兴趣的十七妹,却是真的让他很担心。
泷桑看萧辰渊面上沉稳,做起事来却是慌了,开口提示他:“四殿下,太医是请到司莞宫还是重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