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混沌灵源
- 混沌初开,乾坤始奠!这是一个人类与精灵族和平共存的世界,这是一个拥有着灵术的世界。身为人类的她,却觉醒出了闻所未闻的新灵素,从而引起了一场险些令人类灭亡的灾难。由于创世神的疏忽,本该出现在魔界的魔族跑到了人间作乱。在外游历的人儿,却突然得知家乡被侵略的噩耗。适逢乱世,她该如何从家国之难与种族之灾中闯出一片天地?混沌之中,他能否找寻到一切的灵源?
- 千翎梅
只是这委屈何来,内疚又为什么,容小龙还真是想不通的。
月小鱼一一解释这些容小龙的想不通:“而且,我也没告诉你,我是灵鬼.....你要是生我气,质疑我,我都是活该的。”
话说到这个层面上。
又在这样又冷又安静的月下。
很适合交换此刻心境和秘密。
容小龙说:“既然如此,我也实话实说,我真的有怀疑你。我怀疑你接近我的目的。怀疑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
容小龙问她:“月小鱼,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去江湖呢?”
他却是很不解的。
真的不解:“如果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以为我是个普通的江湖小子,那么你贸然和我一起前行,不怕连累我吗?我这样武功平平的菜鸟,别说遇到无忧,哪怕是遇到那个贺兰愿,我都可能没有生路的。”
“可是如果,如果你一早就猜到我的身份,我是容氏的指路人,你一个灵鬼,接近我,和我做朋友,又是什么目的呢?”
月小鱼沉默。
她陷入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境地。
要么实话实话伤人心肝,要么委婉欺骗愧对信任。两方都是极端,困于两方之间的月小鱼进退两难。
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眼前的沉默和回避的视线,更加令容小龙坚定了自己一开始的猜测。
因为这种猜测的坚定,容小龙的心一点点,变得比夜空中的月还要凉白。
容小龙无声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站起来,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作势要下楼。
之前,他说:“我去一趟陌家。之后立刻回返。你和徐前辈告之一声,在此处等我。”
月色暗沉,容小龙走到了拐角阴影处,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令月小鱼不见他面上的悲喜。
只听他平缓声音:“若是.....若是有好吃的月饼,记得给我留下一块。”
他听见月小鱼在身后说:“好。”
......
朱成良一直旁观了这一切。
但是他不发声,又被月小鱼视而不见。故而可与空气并肩。
一团空气自然无法做什么。但是朱成良严格来讲,又不能算是空气。
朱成良跟着容小龙下楼,从后门绕到前街,再去隔壁牵马,在默默无声,走在寂静的街头。
一阵冷风吹刮而过,卷着路边落下的枯叶叶子打着圈的簌簌作响,将周围的气氛衬托的更加寂静,又白又凉的月光披在容小龙的身上,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如灯一样,照亮了前方的路。眼下城门关闭。他们要寻旁的偏路出城,才能连夜赶去陌家的方向。
朱成良见还要走很久,城中规定,有民居商户所在的道路皆不可纵马,皆必须下马前行。而客栈所在地点位于城中,距离可以纵马的城郊,大概行走还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趁着这段时间,朱成良说:“你为什么,不直接当面了当地和月姑娘说清楚呢?”
“说什么啊?”
朱成良说:“当然是问问清楚,月姑娘接近你的原因啊。”
容小龙说:“有什么好问的。我清楚的很。”
朱成良:“清楚?”
容小龙牵着马,一步一步踩着自己的影子,闷头的往前走:“她是灵鬼,接近容氏指路人,当然是想死,想结束这一生。”
容小龙面对朱成良的时候,倒是干脆多了,想说就说什么。
朱成良不解:“她若是真的这样想,那当下就可以与你提。或者,自杀不行吗?”
“自杀?”
朱成良惊讶于容小龙的困惑,见容小龙回头看他,眼神中也带困惑。
“是啊。在你手上的时候,我瞧得清楚。她给你止血,但是,收了一块沾着你的血的手帕。”
朱成良见月下的容小龙脸上越发是诧异和震惊。他也跟着震惊:“怎么?你居然不知道?我以为你默许?”
容小龙说:“我如何知道?我当时受伤,光是疼都疼得要晕厥了。”
容小龙找他确认:“你当真看得清楚?”
朱成良说:“是啊。所以那个时候,我以为她是想自寻短见呢。结果过了这么久,她也没有动作。甚至.....还求生了。”
容小龙皱眉:“什么意思?求生是什么意思?”
朱成良道:“这是我听来的。听若离和她谈话来的。她去金陵给方大人报信,结果路上着了道,胸前这块,被利箭给刺穿了.....流了满身的血......好像若离姑娘当时对她的身份浑然不知,正好撞见浑身都是血的月姑娘,慌得不行,找了和方家熟悉的国手来看。结果等到国手到了,月姑娘的伤口都要长好了。”
朱成良还补充:“不光这样,月姑娘这样奇怪,不光是若离姑娘起了疑心,连那位请来的国手都看她可疑。你说,月姑娘能瞒过方大人吗?我估计方大人已经对月姑娘的身份了解清楚了。”
“......”
朱成良边走边说:“我这么想想,也能想得通的。若不是以方大人知道的情况,应该也不会如此放心叫若离姑娘和月姑娘两个女孩家就这么大大方方出金陵。虽然索性一路平安吧。但是,你觉得方大人那样的人,会是不做任何准备,就凭着一时的冲动办事的吗?他又不是若离那小丫头。”
容小龙眼下乱的很:“可是,月小鱼并没有......”
朱成良说:“你的血是杀离朱,杀灵鬼,杀回生者的利器。虽然月姑娘是灵鬼。可是,不予楼的人还是回生者呢。”
容小龙脑子,轰隆一声。
他猛然回头,对上了朱成良的眼神。
“你。你的意思是......”
朱成良默然,看他良久。示意容小龙继续走。
“不予楼,与你是血债没错,可是于月小鱼月姑娘,难道不是么?”
朱成良的声音又温和又柔软,咬字清楚,在寂静的月下传入容小龙的耳朵里。
容小龙把这些柔和语调听在耳中,却字字如大石,沉重砸在心中。
心中的平湖再也无法平静,阵阵巨型的波澜一波接着一波。令心潮澎湃,无法停止。
怀着这样的复杂情绪,容小龙终于来到了城郊。
他没有回头看来时路,而是一跃上马,一声轻呵,催马前行。
朱成良毫无重量,在容小龙后面,无颠簸也无风声之紧。他可以自在说话:“那你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
容小龙迎风说:“先去陌家。”
先去陌家。
先去见一见陌如眠。
他眼下,很需要寻一个陌生人求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