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亚彪等武人虽不曾读过这首汉乐府,可也能感受到李廷栋这股发自内心的凄凉之感。
“大人且放宽心,我等士卒训练已成,只要大军一到,即可荡平这股乱匪。”郑汉明当即保证道。
“好,不平这乱匪,咱们誓不回师。”李廷栋一夹马腹,继续向前奔去。
柳亚彪等人随着李廷栋狂奔数里,眼看就要靠近水匪老巢时,柳亚彪在马上疾呼道:“大人,此处距离水匪营寨已不足两里,再往前实在太危险,不如找一高坡居高临下,以观水匪营寨。”
“好,就依亚彪所言,你往前带路。”李廷栋听完控制马速,让过柳亚彪让他向前。
柳亚彪已经多次乔装打探过敌情,对此地甚是熟悉,当即领着李廷栋一行人来到一视野良好的高坡之上。
“大人,前方就是水匪营寨。”来到高坡之上,柳亚彪勒住缰绳,以手扬鞭向李廷栋说道。
凭风而立,李廷栋手搭凉棚顺着柳亚彪马鞭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正有一座巨大的水匪营寨临河而建。
“这伙贼人倒是会选地方。”李廷栋看完水匪营寨后不禁感慨道。
原来这水匪所建营寨之地刚好在颍河的一处河湾之内,营寨周围三面环水,只留一狭窄门户供水匪们日常出入,如此易守难攻之地正是水匪结寨的好地方。
更为难得的是,水匪营寨内营房排布井然有序,且在各个隘口修建箭楼,就凭这营寨李廷栋就可断定这伙贼人并不是一股乌合之众。
“以往也有官军对水匪进行围剿,可这水匪甚是狡猾,只要朝廷大军一到,就紧闭寨门死守不出,由于进寨道路狭窄且寨门坚固,朝廷大军无法攻破寨门只能悻悻而归。”柳亚彪指着水匪营寨向李廷栋解释道。
李廷栋闻言也觉得有些头大,正面强攻不说能不能奏效,即便攻的进去想必也要损耗许多士卒。
“从后面突击如何?”正面强攻不易,郑汉明打起了水路的注意。
“难,水流湍急,且河岸险峻,搭建浮桥不易,关键是我等不习水战,需临时征调船只,而对方常年在河上讨生活,水军实力强大,一旦在河上开战我们必输无疑。”柳亚彪不是没想过从水路进攻,可以己之短击敌之长,这买卖明显不划算。
形势不容乐观,现场顿时有些沉默,柳亚彪和郑汉明皆望着李廷栋,看他如何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