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都城外,千顷良田,麦田随风摇曳,阳光洒下,好一片黄橙橙,乌压压的农民,正弯腰收割着麦田,形成了一片清平盛世的场景,沿着水泥道路,许多人赤着脚,用木蓝,手推小车装着收割下来的小麦,大人们相互谈笑着,议论庄稼收成如何,更有几个赤脚孩童,嬉戏着玩闹。
一队队军中悍卒持刀护卫,负责护送百姓,生怕这些百姓中途有什么意外。
这时,一行约有数十人众,大多神情倨傲,一股久居上位的气质无形散发,骑着高头大马,莫大威压让百姓们绕路而行,生怕粘泥脏了的衣裳碰到这群锦衣玉食的大老爷。
当首一人,锦衣玉带,披川锦披风,腰悬宝剑,身材健硕,目光锐利,手握马鞭,观其面容,五官端正,细眼长须,有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威严,他扬鞭驻马,远观麦田肥沃,不禁目露赞叹之色,笑谓众人,“诸位,在座都是一方重镇,自谓治民养生,今日观之,却不如一稚子乎?诸君都是有见识的,不知这道路是何物所做,竟然如此工整,倒是省了颠簸。”
“刺史大人。”那人身后,一个文士打扮的儒雅中年男子拱手道,“今观武都,人口繁多,想必是接受了那些受难之民,观民面无饥色,想必丰衣足食,真乃能吏,更闻此子勇冠三军,大败鲜卑匈奴两大游民部落,非古之飞将,所不能比拟,以建阳愚见,可封为都尉,若收为羽翼,则北方胡虏岂成气候?倒是这道路是何物所做,建阳却是不知。”
“丁原,你真是读书读傻了,那阿西部与突兀丸部,都是游兵散勇,不成气候,只是持众劫掠城邑,岂能与鲜卑大军相提并论?”一个武将打扮的武人连忙出声反驳,他当然反驳,因为他就是张懿麾下都尉,吕布来了他去哪?一山不容二虎啊。
“建阳,尚武,你二人乃我肱骨,出门在外,也要吵吗?都住嘴。”张懿面沉如水,不知其心思。
忽然,过往民众的议论声传进了张懿耳畔。
“听说了吗?大人账下亲卫长张琪的田大产,每亩比咱们多产了两石呢!”
“这怎么可能?两石?”
“是啊!我早就听说了,那张琪得了大人的教诲方法,有神仙方呢,听说,这是大人梦中得飞将李广的传授,才得了这神仙方呢!”
“嘿嘿,是了,咱家大人,不正是当世飞将吗?”
张懿闻言,连忙拦住了一个讨论的百姓,赏了钱,细细询问。待张懿拍马回来时,目光欣喜,大笑道,“我并州,真是得救了,这吕布,恐怕是得了飞将庇护,怕不是神人转世,我定要将其收为羽翼!尚武,你就不要多言了。”
“哼!”都尉尚武神情愤恨,却不敢得罪张懿,只能愤声道,“什么狗屁飞将!区区稚子,也配飞将之称?庶民愚蠢,岂不知张奂五百人,击破南匈奴,进驻曼柏,抵抗鲜卑檀石槐大军十数年?更有李膺,抗击檀石槐长达数年之久,度辽将军皇甫规,威震鲜卑,此三人,功绩卓着,未尝有飞将之名,他吕布也配?”
飞将这个词,原称飞将军,这可不是官职,而是汉时李广,为一方太守,屡次与胡虏作战,常常大胜,胡虏畏之如虎,称之为飞将军。
这个称呼,可不是谁人都能当得。
嗖嗖!
两道弦声响起,张懿大惊,慌忙环顾,尚武发髻被击飞,另一支羽箭插在了发髻上,取缔了之前的发簪。再去看,只见两员顶盔掼甲的大将,面无表情,掌中弓弦兀自颤抖,显然,之前的羽箭是他二人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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