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回了东配殿,那拉贵人还不住的说齐姐姐有多好呢,便是一身的伤都治不好那拉贵人的天真愚钝,偏就这还想耍心眼子算计人呢,怕不是满心尽是愚笨的。
“主子,咱们位卑言轻,只好好过自个儿的日子,待三年过后又进了新人,您便也该是嫔主子了,届时便是没孩子日子也定然不差的,您瞧瞧懋妃娘娘和恭妃娘娘便是了,她们哪个不比您进来的早,人家没有子嗣不是也在这高位上坐的稳稳的。”
“说来奴婢入宫的时候也不短了,先帝爷还在的时候奴婢便在后宫里伺候了,比之先帝爷的后宫,万岁爷的后宫已然是安稳得多了,万岁爷也是个宽厚的,只要后宫诸人都老老实实的,他便也个个都不亏待,虽是今儿您这罚多半是被您哥哥连累的,可您眼下到底算不得哈达那拉家的人了,是万岁爷的人,故而您只要不再生事,等过了这风头万岁爷便定然不同您计较了。”
“您须得知道,在这后宫中没什么无缘无辜的好,可无端无由的恨却很多,您不过是个贵人,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巧曼关起门来好好的开解自家主子几句,且在那拉贵人屋里,唯巧曼最年长些,故而巧曼也自认有一份点提的责任在里头,主子年纪小不懂事儿,眼下吃了亏,而后再时常规劝着,想来也能磕磕绊绊的过好日子。
且等着时候久了,便是再怎么愚笨的人想来也能看清楚这后宫中的明明暗暗,凡是活得久的必是话少事儿少不爱出风头的。
可这忠言逆耳,那拉贵人哪听得进一个奴才的说教,更别说巧曼又直言哈达那拉家的不是,这可恼着那拉氏了,一句话不爱听不说,还倏地变了脸叫巧曼出去跪着。
“你莫以为仗着资历便能教训我了,你便是再怎么有资历也是奴才,我才这屋里的正经的主子,回回说点儿什么你都要唱反调,出主意的时候不见你开口,事后倒是会责怪我,怎得死的人是巧莲不是你?”
那拉贵人此话一说,当即便叫巧曼寒了心,既是主子叫她去死,那她便也当没那拉贵人这个主子了,这么些年当差她手头也是攒了不少银子的,今儿便是全砸进去了也得求敬事房的李公公给她换个差事去,便是在浣衣局或是辛者库吃两年的苦,她也不想在那拉贵人跟前儿吃力不讨好,如此自寻死路的主子,她跟着也定然不得好活。
到底是宫中的老人了,巧曼以前在几位太妃跟前儿当过差,总是有几分薄面在的,平日里待人和善脾气又好,人缘着实不差,眼下没怎的使银子便见到了敬事房总管李公公了。
道了来意,李公公笑笑,直道人在太妃跟前儿养大了性子,看事儿的本事也倒退了不少:“巧姑姑直接去寻了翊坤宫那位可比来我这儿使银子来的轻松,你离放出宫也就两年的功夫了,阿哥们雨后春笋似的长大,怕是不消得两年的功夫便不是眼下这般态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