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嫔仗着小姑娘对她的信任和愚昧无知,张口便是胡吣,且将黑的都说成白的了,若是年甜恬在这儿听着,只怕还当齐嫔穿越了,是见了另一版本的她呢,写小说的都没齐嫔能编会写呢!
齐嫔这头细细的误导着那拉贵人,末了说的自个儿都快信了,还跟着落了几串子泪,那拉贵人亦感同身受的紧,二人一时间竟抱头痛哭,颇有些难姐难妹之感。
“今儿受了罚,我原还以为自个儿被打发来姐姐这儿必是要活不了了,谁道姐姐竟是个顶好的人,且比我亲姐姐还胜三分,这一顿打便也不算妹妹白挨了。”
“齐姐姐放心,我虽是不才,可也分得清是非黑白,自也有一份力的,咱们姐妹齐心就不信这邪能胜正,以后必是要叫那坏了心的人付出代价才是!”
齐嫔说了这么多,就等着人表了忠心呢,且忙沾了沾眼角儿那硬挤出来的两滴儿泪,齐嫔直握着那拉贵人的手红着眼睛笑。
“你说的对!咱们姐妹一心,其利断金!不过眼下却是不急,你且先养好了身子才是要紧事儿,你这儿缺什么短什么了只管知会一声儿,若你不好了,姐姐真真是没了主心骨儿了。”
且被齐嫔哄的,那拉贵人还真当自个儿一点儿错都没有,更是被齐嫔激出来那莫名的正义感,只恨不得眼下就冲到翊坤宫揭了皇贵妃娘娘的那张伪善的脸,可偏这会子刚挨了板子,不消得那拉贵人多想,只是稍动一动便引得她疼得上不来气儿了,更别提什么旁的,只能先按下心思慢慢的养病。
末了齐嫔要走,那拉贵人还再三挽留,叫巧曼拿了银子去膳房置备一桌子好菜招待她齐姐姐,可齐嫔那儿看得上人这点儿东西,便是再好也是贵人的规格,哪儿配的上齐嫔娘娘。
她且在人跟前儿演戏都够辛苦了,若还留在这儿委屈自个儿的嘴那可不成,旁的不说,这那拉贵人真真够蠢的,她只忍笑都忍的难耐了,且得回去了好好笑够了人才是。
“不劳妹妹招待,你来姐姐这儿合该姐姐做东才是,且等着你身子骨好些了,我便叫人备一桌好的给你,你平日里喜欢用什么只管叫跟前儿的丫头写了单子送来,姐姐便照着你的口味招待你。”
齐嫔拉着那拉贵人的手好一番关切说笑,那拉贵人又是好一番感动,她自个儿不能起身相送,便叫巧曼送一送人,巧曼颔首冷眼瞧着,且一出门儿便瞧见齐嫔娘娘那张含着温和的笑意立刻转成略微讥讽,微抬着下巴回了,且傲着。
巧曼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一开始就没信齐嫔娘娘有这么好心,怕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娘娘还是那个娘娘,如今一瞧果真如此,不过是在那拉贵人跟前儿做戏罢了,白给的一把刀递到跟前儿了,齐嫔娘娘定然是要好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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