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舅甥关系就不错,连日相处之下更是亲近了,这会儿年羹尧同小妹说话都没避着小孩儿,虽景顾勒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可到底身上也是流着他年家的血脉呢,且亲近着。
年羹尧一把将景顾勒抱在怀中,这般懂事的孩子他打心眼儿的疼着:“放心吧,二舅武艺好着呢,定然能护好自个儿也护好万岁爷,反倒是你,你多依赖些你额娘也使得。”
“不管我是作为你二舅也好,还是作为臣子,且都希望咱们弘曜、咱们五阿哥能好好的,大人的事儿便由大人解决去,小孩子只管每日快活着就够了。”
“你别看你额娘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其实她可厉害了,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就已经追着满巷子的孩子打了,就是高她一头的小爷都打不过你额娘的,下手黑着呢,抓起地上的石头就往人头上砸、、、、、”
年羹尧故意捡了几件趣事说与景顾勒听,不为旁的,只是想叫景顾勒开怀些罢了,这孩子以前不是这个性格,约莫是被眼前的事儿惊着了,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眼中蒙着层不该他这个年纪有的老成。
景顾勒这两日练武练的格外卖力,且一个反刺的动作练了千百遍有余,小软胳膊都累得直发颤了也不愿歇一歇,虽是这股子心气儿和毅力是好的,可到底景顾勒年纪不大,这般练只怕要伤了身子。
知道五阿哥是个倔的,怕是不听劝,可有些话还是要说,年羹尧爱屋及乌着呢,且把景顾勒当自己孩子看待了,除了敬意便是止不住的爱护了。
舅甥两人说着说着还避了年甜恬几步,两个人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呢,一会儿引得景顾勒咯咯笑一阵儿,这般作态着实引得年甜恬好生好奇,她过去问了两个人还不说。
年甜恬哼一声,不说便罢,她还不稀得听呢,且转身回了里间收拾东西去了,好不容易见一回二哥,等人处置完兵变的事儿估摸着还得再回伊犁打仗呢,这一走又不知何时能见了。
二哥怕是回不得家,如今能见的唯有她这么一个亲人,她少不得替额娘、替二嫂多惦记人一份儿去。
她总担心二哥受伤了,这几日琢磨来琢磨去的,倒是想起来她那库房里似是还有个护心甲呢,想不起是谁送的了,不过东西是极好的,里层是厚实的皮革,外层是致密的金丝银线勾的网,穿到身上像是个马甲似的,能护着躯干。
虽是比不得后世的防弹背心什么的,可好歹挡些个利刃是没什么问题,穿到衣服里轻便也不影响活动,昨儿她连夜托达春回宫拿了这物件儿,亲自细细擦拭了一番,今儿正好给二哥拿去。
且等着二哥和景顾勒说完小话了,年甜恬这才把裹着护心甲的小包袱递了过去,年羹尧看清了里头的物件儿,却是不肯收的。
“此物珍贵,小妹还是给万岁爷穿着吧,或是你穿或是叫阿哥穿也使得,二哥有武艺护身呢,穿着东西倒也无用的。”
此物珍贵,年甜恬不知他年羹尧却是知道的,万一万岁爷那儿还没得穿呢,小妹反倒是塞给他了,届时叫人知道了也说不过去,他亦是觉得没这个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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