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解决了八爷九爷后,他必是要给年羹尧,给年家一个交代的,以后万万不能再做了这般叫人寒心的事儿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典故他自小都学过,可偏临事儿了却是做不到这一点,四爷直觉得自己心胸着实狭隘,便直接挥毫写下用人不疑这几个字,吹干了便放在案前,以后当时时警醒自己。
如此自责过后,四爷这才顾得上瞧下头的邬秀一眼,心中虽是不悦此人在他面前搬弄是非,可这邬秀毕竟这人是邬大人家的子侄,邬大人助他许良多,如今身子不成入不得朝廷侍奉,便推举了他的亲侄儿来。
这邬秀倒也并非一无是处,且看此人的计谋便知是个心中有沟壑的,若就因着这事儿赶了邬秀回老家去,到底是有些冤了,此人如何,且全看他身为君主如何知人善用了。
“邬大人以后莫猜忌了年大将军了,大人所料确实有不少差池。”
四爷只一说这话,那邬秀当即便跪下了,刚刚他察言观色,便琢磨出有些不妙,年羹尧竟没什么异心,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且以他对年羹尧的了解,他既不信又不甘心他用尽心机的结果竟是白用功了一场。
且不知年羹尧和祯妃娘娘给万岁爷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之前他进言几次万岁爷都不采纳,好不容易说动了万岁爷些许,这兄妹俩又不说什么要紧的,此时不商议更待何时?
难不成等着万岁爷死了,这兄妹二人才放心说话吗?
邬秀直觉得兄妹二人定然在人不查时已然商讨过了的,可偏没什么证据,万岁爷如今是对年家信得不能再信了,便是说什么万岁爷也不会听,只怕还要怀疑他的用心。
邬秀只得按下心中的不甘,面上只管愧疚去,好生朝万岁爷认了错,又以退为进,道了句再不出世之言。
他知道万岁爷自是要拦着些的,不看在他的面子上亦是要看在他那便宜大伯的面子上,万岁爷是个爱才的,才舍不得放他走呢!
且听万岁爷果然挽留,邬秀心中这才少了些不平,后又对眼下局势侃侃而谈了一阵子,这才告退,打算着以后再好好寻了机会参年羹尧一本去。
只是尚不知年羹尧到底同祯妃娘娘商议了什么,万一兄妹二人真有那狂妄的心,假若万岁爷又真对人不防备,着了年羹尧的道了,那他便彻底没了报复年羹尧的机会了,如今想来,倒也不知他这献计是好还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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