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年纪小,素来生养在宫中,成年前几乎都没出去过,日日在宫中需得拘着规矩不说,还整天没点儿新奇的景儿啊事儿啊的,着实闷得紧,可就盼着过节的时候能欢笑松快些个了。
四爷也是从阿哥一路走过来的,自是知道辛苦,什么锦衣玉食天潢贵胄,有时候他还羡慕农家的孩子呢,虽是过得艰辛些,可好歹轻松快活,没那么多心思算计亦没那么多迂腐规矩。
不过这羡慕的心思想想便罢,亦不是真的厌恶了如今的日子,到底是没什么就羡慕什么的,许是真叫他过了安稳日子去,他反倒是不习惯了。
热热闹闹的说了会子话,眼瞧着时辰不早了,四爷先哄着景顾勒和富灵阿睡了,两个孩子是熬不得夜的,四爷和年甜恬倒是没有要歇的意思,如今且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四爷总得给小格格交代些事儿他才好放手去做事。
年甜恬自然也瞧得出四爷那略显沉重的表情,定然是含着心事呢,便也在一旁候着些,且等着景顾勒和富灵阿都睡熟了,年甜恬这才上前拉了拉四爷的手去,轻轻的抠着四爷手心儿里的薄茧,倒是忽地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四爷怕吵醒孩子们了,一时间便也没出声儿,只用力握了握年甜恬的手,而后带着人走了窗出去。
夜里但凡四爷来了,小德子便早早的安排妥当,将夜里值守的人都大多借故打发了去,故而这会子院子后头没什么闲人,不过小德子、苏培盛同几个粘杆处侍卫罢了,动静小些倒也不会招来前头守门儿的小丫头们。
四爷默不作声的拉着年甜恬走,且绕到望台后面的阶梯处这才停了下来。
“爷带我来这儿作甚?可是这望台有什么不妥的?”
年甜恬压着声儿问了一句,四爷稍稍点头,给小格格指了指那阶梯的侧边,原是实打实的墙呢,这会子再看却是多了个三尺高的盆花:“你去搬搬试试,看能不能搬动了。”
年甜恬着实费解的很,可爷知道四爷定然不会无地放矢,便只乖乖的听话上前搬了去,原以为是个重的呢,谁知道年甜恬用过猛,差点儿没仰过去,且叫四爷在后头扶了一把才站稳当了。
“爷这是弄什么把戏呢,好端端的叫我搬着东西作甚,这花盆里怕是就上头一层土吧,着实轻得很,怎会搬不动的。”
年甜恬嗔怪了四爷一句,这人也忒会卖关子了,有什么事儿也不细讲,着实磨人呢。
四爷朝小格格笑笑,忙将人手中的花盆给接了去,扬扬下巴叫小格格看那花盆下头的地儿,年甜恬仔细一瞧,顿时看出不同来了,这墙角处竟开了三尺高的小门,刚刚被那盆花一挡便全然看不见了,这会子才隐约瞧出来个型儿来,不过没有门把手,怕是这门得从里头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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