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抚着小格格的脸连声儿哄着,且还没等着再说下一句呢,忽得旁边儿一道略显稚嫩的声儿岔了过来。
“阿玛尽心疼额娘了,何时也来心疼心疼我,儿子今儿可是硬生生的在榻上躺了两个多时辰,便是被那江湖骗子扎了一针儿子都没动一下的,且疼着呢。”
这江湖骗子还是八爷给的呢,明面上是关切皇兄的孩子,实际上是试探罢了,说是寻来一江湖神医,进献来给景顾勒诊治。
景顾勒虽是病了好几日了,可这病都是用了宋太医的药这才引出发热之症,平日里都是宋太医和吴太医过来给他诊治,且走走过场便是,也不消得景顾勒日日用药装病去,除了第一日用了此药外,今儿糊弄那江湖神医呢,景顾勒才算是用了第二次药。
宋太医亲自调制的药自是不会出了什么岔子,除了能引起景顾勒高热之外,亦是叫脉象杂乱无章,毫无规律依据可寻,更不会对景顾勒的身子有什么损伤,无非就是难受一阵子,意识也清醒。
可偏装病好几日了,断露不得一点儿精神的样子,景顾勒便只能装昏去,以叫人瞧着他萎靡不振的。
今儿那江湖神医来,宋太医原打算只叫人瞧一眼景顾勒便罢,可谁知道那狗屁神医上来便给景顾勒扎针去,还扎了小孩儿人中的位子,明摆了八爷就是不信五阿哥真病重了,总觉得四爷是有心算计什么,上来就让人试探呢。
人中为醒脑开窍的重要穴位,就别说用针扎了,便是用手摁一摁那感觉都比旁的穴位要敏锐些,在场人瞧着无不心中一惊,谁知道五阿哥真乃神人,只是眉头一颤便罢,硬是忍了过去。
好在只是一瞬的事儿罢了,这江湖神医当即被四爷身边儿的侍卫给拿下了,谋害皇嗣可不是小事儿,这会子人已然在乱葬里躺着了,八爷达到了目的,见五阿哥真是病重,便也忙跟着变了脸色去,直道自个儿也是心疼景顾勒,一时急病乱投医,谁承想竟被这江湖郎中给骗了,如此一通认错,又在九经三事殿前跪了三个时辰,万岁爷这才算暂且放过了人。
待人一走,景顾勒自是抱着额娘好一阵哭,疼是真真的疼啊!
幸而没什么大碍,景顾勒哭了一阵便也停歇了,小孩儿情绪走的快,忙向宋太医讨了解药服下,待身子舒服些了便同弟弟玩了。
这会子亦是艰难的抱着富灵阿过来,这小孩儿精神好得不像话呢,哪儿有什么病入膏肓的模样,眼下还嬉皮笑脸的打搅他阿玛额娘亲昵,着实促狭。
四爷哪儿好当着孩子们的面儿同小格格亲热去,只得忙弯下身,一手抱一个去:“心疼啊,阿玛怎会不心疼你,不光是心疼,阿玛还敬佩你呢,竟能忍得住痛,你可比阿玛都强呢,阿玛若受了伤还总在你额娘跟前儿撒娇呢。”
四爷抱着两个孩子放在榻上,先将小的放在里侧,而后又抱起大的,用指腹好好轻揉些个景顾勒的人中,小孩儿嘴唇儿柔软的很,四爷原是心疼人给人揉揉呢,结果揉了两下还捏了捏,像是小鸭子嘴似的,着实惹人好笑。
对着阿玛额娘的笑,可把景顾勒气得不轻,脸颊都鼓鼓的,偏被阿玛捏着嘴呢,一句话都埋怨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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