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真真不劳娘娘这般关切了,劝娘娘还是干点儿人事儿,叫侍卫把本宫的珍珠和万岁爷的人放了先,不然一会子万岁爷来了,娘娘可该为难了。”
年甜恬有心救珍珠和额勒登呢,可守在他们身边儿的人不是一般侍卫,那腰间可缀着粘杆处的牌子呢,她身边儿的小奴才没一个能打的,巴彦受制于身份,也不能动手,年甜恬无法,这会子只能打些个嘴官司了。
乌拉那拉氏还是不急,好似真胜券在握了似的,这会子对着年甜恬的言语不敬也一丝一毫恼的迹象也无,还想叫年甜恬坐在自个儿身边儿来呢。
“举手之劳罢了,妹妹不必谢我。”
乌拉那拉氏也不要脸了,年甜恬说什么她便接什么,不过心里倒还真真觉得打珍珠打得轻了,若不是年氏来的快,她非得将珍珠磋磨个半死不成,叫人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那才能任她摆布呢。
不过如今能开口说话倒也有她开口说话的好处,乌拉那拉氏笑笑,且再容年氏放肆些个,一会儿年氏可就完了,只怕哭都哭不出来的呢。
“祯妹妹别在太阳下头站着了,你身子还没恢复好呢,可不能热着累着了,快来本宫这儿喝盏茶,一会子万岁爷来了瞧见你这样子,可该心疼了。”
“不过是处置了个奴才罢了,万岁爷又怎得会难为本宫去,万岁爷心疼你了,那才叫本宫为难呢。”
平日里且都是年甜恬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去戏耍她乌拉那拉氏,今儿倒是反了过来。
因着自个儿的人还捏在乌拉那拉氏手里呢,年甜恬已然做不到平日的冷静了,只得尽力忍着怒些,更是飞快的思索着,可想来想去的,她都没想通自个儿能有什么把柄被乌拉那拉氏攥在了手里。
难不成只抓了珍珠、抓了额勒登,将二人绑在一处便能陷害了她去了?她乌拉那拉氏想来没疯魔到那个程度呢。
既是想不通,年甜恬这会子便只能静观其变去,且叫自己静下来好好想想,莫钻了乌拉那拉氏的圈套去。
一会子四爷来了,先不说四爷向着谁的,总归四爷的人也扯进来了,四爷可是个护犊子的,见自个儿人被乌拉那拉氏无缘无故害成这样,且能给了乌拉那拉氏好脸色就怪了。
叫人搬来了个交椅,年甜恬便坐在离珍珠和额勒登不远的花丛边儿上,茶和点心就不必上了,着实没那个心情用。
“谢娘娘好意,本宫还是在这儿坐吧,这开得正艳的月季哪有和欲败的牡丹长在一起的,月季怕染了晦气呢。”
年甜恬指桑骂槐,直说同乌拉那拉氏坐一块儿晦气,乌拉那拉氏笑了笑,也不甘示弱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