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珍珠着急去伺候主子呢,便也没同钮祜禄氏多说,稍稍寒暄了两句便告了辞,钮祜禄氏也回了永和宫,路上一直琢磨着珍珠的话和神情呢,且才坐下用了盏茶,便忍不住捧着茶盏笑出声儿来。
“小主儿高兴什么呢?”一边儿的文秀给主子摆膳,不由得问了一句。
钮祜禄氏卖关子不说,反倒是问了文秀一句:“文秀,我记得你原在御花园做过洒扫,想来甚是清楚这御花园的布局吧?”
文秀立刻点头:“回主子话,奴才在御花园当过三年的差呢,对御花园的一草一木都熟悉的紧,御花园里就没有奴才不熟的地儿。”
钮祜禄氏笑笑,紧接着又问:“那我问你,这海棠种在哪儿,芍药又种在哪儿?”
“海棠种西边儿,芍药种东北边,靠近堆秀山那儿。”文秀回了一句,亦是没想明白为何主子这样问,只知道事关祯妃娘娘身边儿的珍珠,却不知有什么不妥的。
“主子别卖关子了,还是告诉奴才吧,奴才愚笨,着实想不透的。”
钮祜禄氏笑着,这会子不紧不慢的用了口汤,这才给下头人解了惑:“你个愚的,也不想想祯妃喜欢什么,祯妃喜欢的从来都是月季,万岁爷专程在叫人御花园里为祯妃种了好大一片月季呢,何时去喜欢芍药了?”
“即便真喜欢,祯妃那心疼珍珠的样子,也不会叫人大中午的去,你想想那堆秀山如今谁在呢?怕不是珍珠那小丫头不是看花,是看人去了。”
钮祜禄氏这般猜测倒也是有据可依的,以前在潜邸的时候,这珍珠和翡翠几个大丫头就没少和万岁爷跟前儿的几个哈哈珠子来往,虽是正常传信儿的,可来往多了不就有事儿了。
在加上今儿瞧见的,钮祜禄氏一门心思觉得是珍珠是去见心仪的人去了,瞧那一脸通红的样子,如今太阳可还没那么烈呢,着实不像是热出来的。
文秀一听这个,面上跟着也是一喜:“主子,若珍珠真和这宫里的侍卫不清不楚的,那可是犯了大罪的,一旦闹开了,祯妃定然也没好果子吃呢,若是就此遭万岁爷厌弃了、、、、、”
文秀笑得不怀好意,言语间明示暗示道尽了的,她自也是个盼着主子成器呢,主子但凡有点儿宠爱,也比如今这日子过得强。
钮祜禄氏瞥了文秀一眼,知道这奴才信得过,故而有时候逾矩些她也不怎的训斥了,只是稍稍点人一句罢了。
“想什么呢,说到底咱们只是猜出来的,万一人家珍珠真是去瞧芍药的呢,别忘了如今祯妃那儿的风光,她身边儿一个奴才都比咱们得脸的多,你这头儿动作了不打紧,明儿我就能给你收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