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自家主子一说这个,文秀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忽地想起来宫里不明不白死的那些个小奴才们了,且都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说了不该说的呢。
知道自个儿冒失了,文秀忙住了嘴,不敢再瞎说了,且听主子的吩咐。
且看钮祜禄氏话锋一转,显然也是不愿错过任何一个机会的,即便是猜得不对、许是做不了准数,她得也叫人试试去。
“不过咱们没本事查出来,没本事栽赃陷害的,有的是人本事通天,亦是见不得祯妃好,我记得你有两个小姐妹在景仁宫景阳宫伺候呢,若是有机会,闲话间无意透出去便是了,旁的便也不消得咱们动作了。”
文秀当即笑着应下了,连声儿的奉承着:“若说厉害,十个祯妃都不是您的对手呢,她也就是占了些个宠爱的光儿罢了,本事倒也没见得多好。”
“您若是在那个位子上,还领了协理六宫的权,定然叫后宫上下都规规矩矩的呢,比现下要好百倍去。”
钮祜禄氏笑笑不再言语,可眉宇间确实含着点儿微微的傲,倒也是对文秀的话颇为受用。
她可是满洲镶黄旗家里出来的格格,着实瞧不上年氏汉军旗的出身,即便如今年氏是镶黄旗的、即便得宠又能如何,到底是不如她满人的出身,且瞧瞧历代皇后,就没有汉人坐上去的份儿。
眼瞧着皇后那身子羸弱,怕不是哪天吹过来一阵子邪风就撑不住了,往下排年氏、李氏俱是汉人,都担不起重任,再往下也就是她了,膝下还有三阿哥傍身,着实不比人差的。
不过这事儿估摸着还远呢,钮祜禄氏只想想罢了,倒也知道如今且好好的同三阿哥维持好母子关系是重中之重,旁的便也不重要了。
钮祜禄氏这会子不急了,她能做的且都做了,现下只慢条斯理的用着膳,等着三阿哥回来,那头儿年甜恬却是还没同四爷用膳呢。
四爷忙着,因着先前因着二阿哥和三阿哥的打搅,故而耽误了会子时辰,原想着一上午将眼前一摞子折子批阅了的,而后好生陪着小格格和景顾勒用膳,可谁知道这一耽搁,却是等小格格母子俩都过来了,他手头儿还有三个折子没瞧完。
这事儿不能拖,下午还得见几位大人商量军务,他今儿气便也是气军务上的事儿呢,如今正是战事紧迫之时,眼瞧着几路大军意欲将准格尔部包抄吞灭,谁承想后方粮草却是出了些个问题。
说是战线拉得太长,粮草有些续不上了,细究下来,竟是江南粮食有些供不上,当地些个乡绅商贾大肆屯粮压价,意欲发战时财。
年羹尧受了伤,手中亦是没有足够的粮草,便能不能带着人大胆的深入敌腹,只能暂且围着按兵不动,发来百里加急的信求京中驰援,信儿一来一回便得快十日,还不知延误多少战机呢。
四爷震怒,心里又是气那些个乡绅商贾大胆妄为、毫无良心和底线,心中亦是担忧年羹尧的伤势,年羹尧那信上只说是小伤,四爷却是不大信的,只觉得年羹尧是在安他的心罢了。
可临阵换将叫年羹尧回京养伤亦是不可,一来会伤了士气,二来年羹尧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放眼整个大清,竟是再寻不出来像年羹尧这般忠心又得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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