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人想同奴才说什么?还须得如此神秘。”
巴彦抿了抿唇,眼神警惕着四周,压着声儿开了口。
“说来富察大人的私事我身为大人的副手不该管的,可富察大人偏招惹了祯妃娘娘的贴身大丫头,这几日还同人私会,着实不妥当,苏公公同富察大人向来关系好着,不知苏公公知不知此事。”
苏培盛一听这个,脸上的笑意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双眼睛似鹰眸似的紧盯着巴彦,如此表现可是同平日里惯笑着的模样大相径庭。
“巴彦大人是何意,若是看不惯自个儿的上官,只管同万岁爷说去,试探奴才作甚。”
且瞧着苏培盛的神色,巴彦便也知苏培盛也是清楚额勒登的私事的,苏培盛同额勒登的关系好,都是潜邸出来的旧人,他巴彦比不得这般关系,倒也不愿意生事,这会子见人误会了,忙解释了一句。
“公公莫这般瞧我,我若是真看不惯富察大人,便也不会特特寻了您了,若无富察大人提拔,我这会子怕是还守着宫门呢,那儿能得这般重用去。”
“说来我前几日便发现富察大人同祯妃娘娘身边儿的珍珠有些不对了,他们都未曾婚配,互相有意了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有些不规矩,还犯不上什么错。”
“只是五日前我不小心瞧见富察大人夜半时分翻墙进了翊坤宫去,虽是走的西墙,想来是去见珍珠姑娘的,可富察大人这般行径到底是大不敬的,若是叫万岁爷知道了,怕是富察大人且得吃苦头了。”
“怕有什么意外,我便在外头悄悄守着些,总归心里是向着富察大人的,便是不妥当,也想帮着人,给人提个醒或是报个信儿,估摸着只是进去同珍珠姑娘说说话罢了,且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富察大人便出来了。”
“倒也不知二人说了什么,富察大人高兴的进去的,再翻墙出来却是神情恍惚、脚步不稳,还踩断了那西墙上的半片瓦,好大一声响,把里头值守的小公公们都惊动了,若不是富察大人学了猫叫蒙混过去,那真真要出了大乱子了。”
说罢,巴彦还从身上的软甲里掏出那半片儿瓦来给苏培盛瞧瞧,倒也不大,只半个巴掌大小,苏培盛接了过去死死的攥着,也着实惊得不轻。
“他竟敢!他怎敢!这若是叫人发现捉了现行,不仅额勒登要掉了脑袋,连带着珍珠,连带着年主子都得毁了名声去!额勒登是疯了不是!”
巴彦这会子低着头微微叹,这会子说起来也还是心慌的:“可不是吗,自我知道了这个,心里便一直不安稳,偏富察大人像是失了魂儿似的,我也不好贸贸然的说了大人去,只能跟您说说。”
“昨儿富察大人又在珍珠姑娘去给五阿哥送点心的路上堵人了一回,说罢倒是瞧着人好了些个,不那么难受了,只是这般行径到底不成。”
“若是富察大人还这般不拘着,非要见了人去,怕是瞒得了一回二回,瞒不了三回四回,兄弟们发现了倒没什么,总归都是盼着富察大人好的,断不会做了小人,可就怕被那小人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