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到底得了什么病,这病到底怎么治,还是听宋太医和吴太医的,这二位太医又是四爷的人,德妃如何,到底还是听四爷的意思。
宋太医和吴太医且都活到这份儿上了,哪儿能不知道四爷什么意思,当即也跟着配合,朝四爷拜,立即应下,只是对德妃的病,二人倒是没说定了去。
“回爷的话,像是德妃娘娘这般忧思过度的,臣行医这么些年倒也没少见,只是像得妃娘娘这般厉害的,倒是头回见到,臣只能尽全力去治,至于德妃娘娘什么时候能痊愈,这便不是老臣能说得算了,还需得看德妃娘娘的身子和心中的意愿。”
四爷听罢,一脸的着急,忙上前半步问去,这一急似还有些脚步不稳,若不是苏培盛一直扶着四爷呢,怕不是四爷还会绊倒了去。
这画面叫人瞧着,着实显得四爷在乎极了自个儿额娘,甭管平日里怎得严肃冷静,这会子方寸大乱,再无一丝一毫的冷静可言。
“这话怎得说?额娘病了,合该用了药石来医,怎得还得看了额娘自个儿的意思,额娘她怎得会不愿意好起来呢?”
宋太医面上露着些为难也无奈来,连连朝四爷拜了下去:“臣行医多年,虽不至于说是那华佗再世,可臣也是有几分安身立命的本事的,可即便是臣医术再怎得高超,那也是医病医痛难医心啊。”
宋太医虽是没说透,可殿中众人也不难想到世间中有那重情重义的,心爱的人或是自个儿极在乎的人故去后,还活着的人难以承受,且拼着没法入轮回道也要自尽了去。
那人明明身子好好的没什么病也要寻死,想来这便是宋太医口中所说的心病了,这心病着实不是什么药石能医得了的、、、、、、、
四爷身形一顿,似是听懂了的,这会子满目的悲戚,一时间嘴唇张张合合,颤儿又颤,竟没说出来半个字儿来。
顿了好一会子,四爷这才似叹似哀的吐出了一句话:“也罢,劳烦诸位太医尽力而为吧,这心病还需得自个儿走出来,额娘还有爷和十四爷,想来定然能撑过来的。”
说罢,四爷便借着苏培盛的劲儿缓缓转身,脚步沉重的踱出了永和宫。
年甜恬是跟着四爷过来的,只不过快到永和宫了才听下头人说钮祜禄氏被打的快没人样儿了,四爷便没叫她跟着进去,同四爷下了轿,便一直在门口候着些。
宫中的布局且都是直来直去的,年甜恬虽是没进去,倒也听见瞧见殿里的情况了,这会子四爷虽是出来了,可那戏还没演完,年甜恬便也跟着配合。
这会子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四爷的胳膊,同苏培盛一并搀着四爷上了轿辇,挨着四爷坐下了,年甜恬还不过温声儿关切着,叫四爷保重龙体,德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