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还求您谅儿子不孝,您如今的病、、、、、、着实不能再拖着了,您好好睡会子吧,太医说了,您如今需得多歇多养,万不能起身,万不能多和外头接触了去,免得触景生情,一时间分辨不清,做了自个儿违背本心的事儿啊、、、、、、”
眼泪都下来了,这哭腔便也顺理成章了,四爷且握着自个儿额娘的手不住的掉泪,似是一直再隐忍着心中的悲切似的,肩膀都不住的跟着抖。
殿中众人且瞧瞧钮祜禄氏的惨状,看着德妃一时恼怒做下的荒唐残忍之事,便是知道原委的,都快被四爷这般纯孝的样子骗了过去。
主要是德妃娘娘做的事儿着实不像正常人能做出来的,就这么冷眼瞧着钮祜禄氏血肉模糊,乃至现下失去意识,丝毫不动容,着实不像一个后宫的女子能做出来的事儿。
即便真知道德妃就是这么个冷血的,此事亦是不好就这么外传,只能用德妃失心疯了,不是本意做出来的解释些个,掩饰些个罢了。
更何况四爷这会子给了现成的理由,若是有人敢在宫中传了旁的话,同四爷的意思背道而驰,想来那小命儿不保的后果都是轻的。
苏培盛伺候四爷伺候太久了,且都不消得四爷跟他通了什么气儿,主子怎么做,他便也知道该怎得演。
瞧着主子爷该说的话也说了,哭也哭过了,便也该他上场了。
只见苏培盛弓着腰快步上前,“噗通”一声儿跪在四爷的身边儿,那声儿里含着慢慢的着急,似又含着难过和心疼似的,人虽没跟着掉泪,可胜似掉泪。
“主子爷,您莫哭了,近来娘娘身子不好,您日夜提着心,每每想起来娘娘康健时的样子无不心痛涕零。”
“素日里亦是政务繁忙,太医这两日给您请平安脉时也说了,为了您的身子,您务必不能再这般忧思过度了,您且得保证龙体啊。”
“您龙体安康了,娘娘她也放心不是,娘娘为先帝爷难过,亦是心中思念十四爷,唯您方娘娘安心了、、、、、、、”
苏培盛不住的劝着,声儿不算低,众人且一听苏培盛劝四爷这话,便也赶紧的跟着跪下,求四爷保重龙体。
众人再三的求了,四爷这才被苏培盛搀扶起来,似是哭得狠了,四爷身子都有些站不直似的,只能微微靠着苏培盛些,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得以开口朝太医加以嘱咐。
“劳烦诸位太医们多看顾着些娘娘吧,爷前儿听宋太医和吴太医说,像娘娘这般情况,需得多眠少外出才是。”
“原爷还有些不放心这法子,总觉得让额娘多见见人也好,许是能开怀,可如今一瞧,倒是爷的不是了,以后且就依着宋太医和吴太医的法子来吧,爷再不随意指手画脚去,娘娘的身子便全权交给诸位太医了。”
四爷说交给诸位太医了,可这会子来的太医着实没几个,主事儿的也就一个宋太医,一个吴太医罢了,旁边儿的两三个年轻的尽是二人的徒子徒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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