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这话四爷可不乐意了,直开玩笑的说要把景顾勒给摘出去,景顾勒也不乐意了,这般笑笑闹闹的好一会儿了才停歇。
到底是顾及着屋里还睡了个吉布哈呢,小孩儿累了,便不想将他给吵醒了,四爷又关切了年甜恬两句,叫人回去歇着,这般小事儿且劳烦下头人去做便是了。
而后喝了盏茶,四爷便赶紧的又带人去办差了,一刻都不能多停。
年甜恬原还想给四爷说说张玺的事儿呢,可这会子没什么时间,又当着一众丫鬟公公的面儿呢,便不好细说了。
左右四爷走的时候将图克坦带去了,想来图克坦会给四爷说的,等晚上回来了,她再问一句便是了,倒也不急得一时。
景顾勒如今高兴了,拉着吉布哈在年甜恬那儿用了晚膳便会前院儿住了,两个小孩儿也没分房,打打闹闹的一阵子便睡着了,旁的也没有什么不适应。
年甜恬还悄悄来瞧了,攥着被角儿给两个孩子搭着点儿小肚子,叫下头的奴才伺候的精心些,这才带着人回了后院儿。
景顾勒一搬过去,三阿哥、四阿哥也不甘示弱,应该说是耿氏和钮祜禄氏不甘示弱,便也叫孩子当天搬了去。
只是三阿哥、四阿哥便没有景顾勒那般好哄了,一个个的且哭闹着,年甜恬也没什么兴趣去瞧瞧,只要这两个别影响了他的景顾勒休息便是了,旁的都不重要。
昨儿四爷是二更回的,今儿更晚了些,年甜恬沐浴过后躺在贵妃榻上晾头发,且都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四爷才回来。
“又不听爷的话。”四爷挨着榻沿儿坐了,轻轻捏了捏年甜恬又胖回来的脸蛋儿,小声的嘟囔了年甜恬一句。
年甜恬迷迷糊糊朝四爷笑笑,着实困得厉害,不过心里记着事儿呢,赶紧的叫下头的人给四爷端上来些个夜宵,便叫人都退了出去,年甜恬慢慢起来些,边去给四爷拿干净的衣裤,边问了四爷一句。
“爷可知道那张玺的事儿了?”
四爷应了一声儿,这会子狼吞虎咽着,着实没什么形象可言了,稍稍填了填肚子,这才开了口。
“爷知道了,今儿图克坦给爷说了,爷看了那血书,今儿要不是还去见了那张玺,爷不至于这般晚的才回来。”
年甜恬找好衣服,看着四爷这般饿惨的样子也不问旁的了,赶紧的给四爷盛了碗儿汤送送,且等着四爷吃完了再说也不迟。
四爷风卷残云一阵子便吃饱了,饿极了便没什么分寸了,往常且都是吃到七分饱便停了,今儿恨不得吃了十二分饱,别说几样子菜和馅饼了,便是那一小瓷盆的汤他都喝了精光,着实撑着了。
四爷撑得坐不住了,只得起身站一站,且练几张大字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