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说是景顾勒看阿玛一直用饭吃得太干了,给阿玛添点儿稀的,倒也不消奶娘伺候,四爷亲自给景顾勒擦洗换了身上的小衣裳,而后才去处理自个儿身上的脏污。
且瞧着四爷那细心劲儿的,真真不像平日里开口闭口就要罚人的贝勒爷了,比谁都细心的。
周围的奶娘还一个劲儿的战战兢兢的,生怕这是主子爷不满意她们了,年甜恬笑着继续用膳,且让四爷这个当阿玛跟儿子亲近去,便也不叫奶娘在一旁伺候了,除了喂奶,四爷什么都行。
直折腾得景顾勒都饿了,四爷才叫奶娘将孩子抱走,和年甜恬一道安安生生的用了午膳,安安生生的歇了午觉。
好不容易得闲,四爷就想跟年甜恬腻在一处,午间小憩了会儿还不够,两个人迷迷瞪瞪的赖着床,瞧着窗外的大太阳天儿,倒也是难得的悠闲。
可好景不长,午间小憩连带着赖床才一个时辰的光景,外头乌拉那拉氏便亲自过来闹了,老远就能听见乌拉那拉氏的声音,倒也一点儿没什么福晋该有的庄重样子了。
四爷没在府上几天,这乌拉那拉氏便被年甜恬拘在正院里拘了几天,且窝火着呢。
如今不仅处处得看那年氏的脸色,连膳房的都故意为难了,她今儿午间要膳房给她做道鱼,点了名儿要黄河鲤鱼,要体态丰满、肉质肥厚的,唯这般的鲤鱼细嫩鲜美,最是口感绝佳。
可膳房的不仅没给她用鲤鱼,换了普通的鲈鱼,还吃着有股子怪味儿,像是坏了似的,这可是让她忍无可忍了,说什么都要来闹一闹,在主子爷跟前儿告年氏一状。
四爷回来了,戚嬷嬷也不拦着了,可就等着乌拉那拉氏来闹了,不让主子爷罚回大的,怕是这乌拉那拉氏便一点儿没记性呢。
四爷只一听见乌拉那拉氏的声儿,心头就一阵烦闷,这大中午的闹什么闹,他一回来连个安稳的时候都没有,回回都是乌拉那拉氏找的事儿,惹得满府上下都不得安宁。
现下且不说旁的,景顾勒正睡着呢,这会子外头一吵,四爷便听见隔壁景顾勒的哭声了,小景顾勒一贯的不爱哭,想来真真是被外头闹腾的声儿惹恼了。
四爷顾不得处置乌拉那拉氏去,只吩咐苏培盛让乌拉那拉氏立刻就闭嘴,自个儿赶紧的披了家常的外衫,去哄景顾勒了。
苏培盛得了四爷的信儿也为难,什么叫让乌拉那拉氏闭嘴,这闭嘴是闭一会儿还是闭一辈子啊?
苏培盛倒也烦着福晋呢,一天天的不知道帮衬着管管府里就算了,怎得还不知道心疼主子爷呢。
主子爷近来日日忙着,白日里在大理寺用的不合口,夜里也歇不惯,好不容易松快了会儿,福晋又来找事儿,什么事儿便是明日再说也使得啊,非得这时候,可不就是找罚的。
苏培盛不敢耽搁,甭管是谁,且都不能扰了五阿哥歇觉呢,主子爷瞧五阿哥瞧得可娇气了,天大地大,五阿哥歇觉最大。
“福晋,您还是请回吧,主子爷这才刚回来一会子,您好歹让主子爷歇歇脚不是,等用了晚膳,主子爷有空了,您想说什么便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