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哪儿能是一个奴才能打发的,即便是苏培盛,在她眼里也同一般的奴才没什么区别,能这时候出来劝她的,定是尊了那年氏的意思。
什么主子爷不主子爷的,原主子爷没回来的时候这奴才就对年氏极为推崇,这会子主子爷回来了,竟还敢假冒了主子爷传信儿,真真是胆大妄为!
说来着年氏也是够没规矩的,这大白日里就拉着主子爷胡闹,也不瞧瞧自个儿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怕不是那大肚子还没收起来呢,便又开始用狐媚的那招儿了。
“我是福晋,我不信主子爷不见我!定是你们都拦着,和那年氏站到一边儿,眼瞧着下头的人都欺负我这个福晋,你们这是让主子爷背上宠妾灭妻的名头!真真是其心可诛!你们这是要害主子爷于不义啊!”
乌拉那拉氏这会子越说越气,越说声儿越高,比先前的声儿还大些,直吵得人耳朵都一阵轰鸣作响,满脑子都是乌拉那拉氏的不依不饶的话。
苏培盛从小当奴才,在没跟了主子爷前,倒也是什么苦什么累的活计都做过的,早早的就练就了一副不怕打不怕骂的性子,甭管面前的人有多糟心的,苏培盛且都能笑脸儿相迎。
可这会子对着乌拉那拉氏,苏培盛却是难得的耐心告罄,这会子着实满面的不耐,眉头都紧紧的锁在了一起。
正准备直接叫人强行将福晋的嘴捂了,几个人强行将福晋带回去的,这时候四爷忽地过来,只一声儿怒斥,顿时让场面静了下来。
“苏培盛,爷瞧你如今办事的本事是越发不妥了!你若是再这般没用,且去前院儿扫地去,莫在爷跟前儿拖沓着。”
“奴才该死,奴才不才,还求主子爷原谅奴才一回,奴才没用,着实劝不动福晋的。”
苏培盛忙不住的哈腰认错,虽是听着主子爷总说他不中用的,可借着训他的话,还不是打的乌拉那拉氏的脸,苏培盛心中且乐着,等着看乌拉那拉氏吃瘪的样子呢。
众人这会子也忙朝四爷行礼,这会子静下来了,竟听见四爷哪儿传来小小的抽泣声儿,下意识的朝四爷瞧了一眼,四爷竟是抱着五阿哥过来了。
小小的五阿哥这会子还抽噎着,听着声儿是委屈的不行,被四爷的外衫半遮着小脸儿,倒也瞧不清长什么样儿的。
四爷生怕这会子太阳把孩子晒着了,一边儿哄着一边儿用自个儿的外衫和身子给五阿哥挡光,那温柔的样子,哪儿还有刚刚怒斥的火气。
乌拉那拉氏心中恼着,一双淬了毒似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四爷怀里的五阿哥,只恨不得这会子便将四爷怀中的孩子夺了去,狠狠的掼在地上,若是能再踢上两脚,怕是更解气不过了。
年氏是个狐媚的,年氏的儿子爷学得一幅会撒娇的样子,以后长大了顶也是个祸害,这般粘人会撒娇的男孩儿,怕是长大了只能给人当兔儿爷呢!
乌拉那拉氏强压着自个儿心头的恨意,这会子装作委屈至极的样子,一说话间的功夫,着乌拉那拉氏便眼圈儿发红,泪水涟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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