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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笑棠上了车没有马上就走。他抓紧方向盘,人趴在上面,像个溺水而亡的人。他感觉呼吸钝痛,身体像**了十几把刀,刀刀毙命。
黎笑棠缓缓地抬起头,他无意识地去摸衣服的口袋,本来是想摸烟的,结果摸烟盒的时候掉出来一样东西。黎笑棠低头去找,他弯**去椅子底下摸,他抓到手心里摊手一看。
是一枚戒指,简单的款式像个素圈,是他从前送给傅成安的。
黎笑棠像被人一下子按到深海巨浪里,耳朵和嘴巴里全灌满了水,他只要一张口就会被呛到,呛进肺里,叫他暴毙。
口袋里怎么会有这个?黎笑棠用仅存的意识竭力思索,他记得刚才摘傅成安手套的时候,他的手上并没有戒指。那么怎么会在他的口袋里。
黎笑棠越想窒息感愈重,他闭上眼睛,脑中一闪而过傅成安在浴室里忽然抱住他,大概是那时候放进他口袋里的吧。
傅成安从前不肯戴这枚戒指,黎笑棠也从来没有见他戴过。黎笑棠不知道的是,忽然有一天傅成安把这枚戒指又重新找了出来,在他被陈琛拉去刑讯的前一天。他没有戴在无名指上,而是把它串成了细链戴在脖子上。
但黎笑棠没发现。可能因为没有露出来的原因。毒瘾发作的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就把链子硬生生扯断了,好在戒指没被丢掉,被他扔在了洗手台上。
戒指都还了,也算一刀两断了。黎笑棠把戒指攥在手心里握了一会,然后按下窗户,把戒指往窗外一丢,轻微的落地声,黎笑棠充耳不闻。他发动车子,车子像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人都不在,留东西就毫无意义。
黎笑棠没有停下来歇一口气,他也不知道是靠什么撑着的,竟然就这样开回了香港。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两天没合过眼。他的状态同傅成安也没什么太大分别了。
谁知道刚到香港,姜利的电话就来了。
“黎哥,几个叔父讲喺议事厅等你,要和你开会。”黎笑棠的声音都已经沙哑地一吞咽就痛,他咳了一声才勉强地说;“乜事?佢哋要造反啊?”(什么事?他们要造反啊?)
“佢哋讲一定要等你嚟。黎哥,我惊佢哋......”(他们说一定要等你来,黎哥,我怕他们...)姜利听上去忧心忡忡,黎笑棠已经被折磨地没有脾气了,他闭了下眼又睁开,他口气出人意料地笃定。
“唔好惊,嗰几个快死嘅老头,翻嚟覆去除咗啲破事,还能搞乜花样?”(不要怕,那几个快死的老头,除了那些翻来覆去的破事,还能搞什么花样?)
黎笑棠的眼睛充满侵略的狠绝,傅成安带走了他最后的一丝人性和感情,他已经没有顾虑。
黎笑棠挂了电话直接往议事厅大楼的方向开。等开到了,他上楼一脚踹开门,那一声巨响叫所有人纷纷回头。
“笑棠来了!”
“笑棠啊.......”下面人还没等他走到东座就杂七杂八地开口,黎笑棠整个人都很阴鸷,他走到朝东座,姜利为他拉开椅子,黎笑棠却没坐下,他弓起手指用骨节敲了敲桌面冷然地说:“点嘛?各位叔父,系边个家死人了仲系差佬上门了?”(怎么了各位叔父,是谁家死人了还是警察上门了?)
“点讲话呢,咒边个呢小子!”(怎么说话呢,咒谁呢小子!)
黎笑棠在椅子上坐下来,他让自己放松,双**叠着搭在桌上,他歪了歪头然后无聊地拨了拨指甲。这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样子叫下面那些叔父个个上火,果然就先有人按耐不住了。
“‘成竹帮’都有多少天冇生意进账了?上次缅甸那单还折进去些兄弟,账目蚀腐厉害,笑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