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我装作不经意地问楚天骄,暗示他赶紧管管即将暴躁的手下。
“谁?赵阇啊!”楚天骄大声道,他为什么非得这么大声?我是聋子吗?
楚天骄随意摆手,说:“不用管他,他跟赵乌吵了一架,现在心情不好,过一阵就好了。”
赵阇依旧没抬头,只是把八方铲咚地一声扎进土里,吓得坐在旁边的书生一哆嗦,看起来不是过一阵就能好的样子。
放眼看去,我发现队伍里没有那个高得‘鹤立鸡群’般的和尚,“赵乌呢?”我问。
“走了,似乎有急事要去做。”楚天骄说完躺下,叹慰般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他真是好大心呐!
我看着周围毡子上坐着的‘环肥燕瘦’、‘遗老遗少’,不由得心闷气短,尤其是精壮的镖师们盯着飞龙使热气腾腾的饭锅冒着精光的眼神。
镖师们恶狠狠地咬着随身携带的硬饼和肉干条,那上了年纪的老头则把硬饼泡在热茶中,小心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牙缓慢地嚼着,而貌美的头牌姑娘和花间烟的女人则皱着眉小口小口吃着还算精致的糕,最引人注意的是缓缓归来的京烟云和跟在身后的景鸿,她托着从飞龙使那里得到的烤肉分给众人。
天边的夕阳即将落山,天地笼罩在橙红的光下,人们如置琉璃灯中,山林美得惊人,而飞龙使就像来自天境的古老士兵,沉默地站着黑夜即将来临前的哨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