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违法了,可这一路上死的人还少吗?被迫装作匪徒的流民,夜里偷袭的杀手,莫名死亡的飞龙使。哪个遵守法律?哪个没违法?
只有自己遵守的法律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信鬼神的地方又怎么能完全守法。
“我知道,但这是最有用的办法。”我告诉他答案,他沉默不说话。
“楚天骄,这世界不一样了。”这种话我本不想对他说。
他烦躁地散开头发,在梳妆柜旁的衣柜里翻找,抽出一套红艳逼人的纱衣当场换起来。
“做什么?”我拉住他手腕。
“如果已经没有其它选择,杀人的事我来做,你不要参与。”他挣脱出手,一件一件穿红衣,我看着他高瘦的背影只觉得悲伤如海啸扑面而来。
他穿戴整齐,开始像起一个貌美女子,“你留在这里,不要参与进来。”
他说着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说:“帮我梳个头。”
红纱落在我手指上,轻薄如云,我捻着那红纱低声说:“不会。”
越过他肩膀我看到了镜中的自己,很模糊,因为屋内光线不足。那镜中的人真像我以前的样子,尤其是桃花眼,简直是如出一辙。如果换掉现在的束发,我几乎分不清这张脸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浓艳脸旁是散着发的狐狸面,狐狸面冷冷清清、干干净净,眼珠清透如水滴。可我知道,他内心火热,善良正义,与清冷的脸正好相反。
外面的歌舞曲终于消停下来,松香灰烬的味道从外渗透进来,我把手搭在他肩膀,说:“你不像女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