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最难言的秘密被公开时,总能轻而易举地博得同情和怜悯。四下寂静得都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有镖师小声问,“听说公子不能读书了,是真的吗?”
公子负手,背对众人,望着西沉明月,唯有影子相伴,此时是四更天,“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十数年昼夜苦读皆化为梦幻泡影。”公子萧索离去,留下满地寂寥。
我于远处时听到楚善人说:“散了,都去睡吧。”多好的一个老板,还关心员工睡不睡觉。
等慢步至中庭不知往何处去时,被怒气冲冲的人拦住,夜间活动结束的脏大个提着我领子到柴棚,指着满地的不可言说,火爆三丈:“你们在干什么!让我怎么睡!”
好家伙,我说院子里怎么那么干净,原来都搁这呢。睡是没法睡了,得赶紧点把火烧了。
我提出火烧建议,此时凌晨一点有余,到天明正好能烧完,柴也有人也有,天时地利人和妥妥的。
突然柴垛里传出一声惊嗝,呦,是哪个幸运儿醒了?是老板娘的小厮,比被卖进春楼里的姑娘哭得还梨花带雨,只是他是个男子,着实不美观。
大个子进去单手拎小厮出来,恶狠狠地问:“是你敲晕的我?”
“老、老板娘让的,她说、她说你会阻止她。”他哭的愈发的惨,大个愈发的心烦,甚至烦躁地撸了一把头发,不小心露出隐藏起来的眼睛,那眼睛有着鹰一样的锋利眼神。
脏大个还想说话,可拎着的人却晕了过去,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得到威胁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