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姜九笙

滕瑛秦萧轶番外(包含滕茗番外)2

她跟他唱反调:“是又怎么样?”

滕瑛笑了一声,阴恻恻的:“我会怎样,到时你就知道了。”

每次都这么威胁她,她直接把电话挂了。

“出去行不行?”谢荡对着镜子,在整理他那一头羊毛小卷发,镜面倒映出来他那张俊脸,脸上就写了一句话——小爷天下第一美。

秦萧轶靠着化妆台,瞧着镜子里,语气玩味:“外面全是记者,我就这么出去,咱俩的私情可就曝光了。”

谢荡瞥了她一眼:“私情个鬼。”

他不理她,拿了他的小提琴在调音,偶尔,琴弦拉出几个毫无规律的音符,断断续续的琴音里,秦萧轶突然说了句:“谢荡,我不喜欢你了。”

谢荡继续调他的琴,回了一句:“替我谢谢你全家。”

“……”

妈蛋!

演奏八点开始,秦萧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最后一个入场,开场的曲目是E小调,是谢荡成名曲,她已经听过好几遍了,第一次听,是五年前。

这是她最后一次来听他的演奏了。

她看着舞台上穿着燕尾服的谢荡,红着眼,笑了。

再见了,我曾经真诚爱慕过的人,没有遗憾,不负青春也不负你。

“秦萧轶!”

“是秦萧轶!”

她坐在后排,有人认出了她,开始喧哗。她把口罩往上拉了拉,低头,正要离开,视线被笼罩住。

是一件西装,罩在了她头上,淡淡剃须水的味道,是她熟悉的。

是她的冤家来了。

滕瑛扶着她的腰:“让一下。”

视线被西装外套遮住,昏昏暗暗的,她低头,看不到路,只能看见他牵着她的那只手,漂亮又有力的手。

他领着她出了演奏厅,到没人的楼梯间,就松手了,门被他重重摔上。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拉小提琴的!”他像了生了很大的气,阴阳怪气地吼她,“他都不喜欢你,你还往他那凑,你的骨气的哪去了!”

她的骨气去哪了?

怎么总是被他牵着走,被她耍着逗。

滕瑛冷哼:“就会在我面前横。”

到底是谁横啊。

她把西装外套扯下来,丢在地上,抬起头瞪他,这么一瞪,一直含在眼眶里的那滴泪,就滚下来了。

滕瑛愣了,表情由一开始的气急败坏,变成惊慌无措:“你、你哭什么?”

他说话都结巴了,因为从来没见她哭过。

“行了,”他声音都大不起来了,压得越来越低,哄似的,“你别哭了,我不说你了。”

结果,她哭得更厉害了。

这是她祖宗啊。

不能打,不能骂,只能投降,忍气吞声都得宠着惯着:“我道歉,我道歉行不行?”他好声好气地哄,“不哭行不行?嗯?”

“滕瑛。”

她叫他的名字,还带着哭腔。

滕瑛就觉得心都被她叫软了,命都想给她了:“你说,什么都行,怕了你了。”谁让他就着了她的魔。

她用通红的眼睛看着他:“有记者。”

滕瑛抬头看了一眼,楼梯上面,果然有个人影,嚣张得很,还在那里拍。

“就这?”他总袖子给她擦脸,怕给她弄疼了,又改用手,帮她擦掉眼泪,又气又恨,还舍不得训她,“这有什么好哭的,我帮你把消息拦下来。”

她摇头,还戴着口罩,一双眼睛有点肿:“不拦了,让他们拍。”

什么意思?

他没明白她哭什么。

她说:“你过来一点。”

他走到她跟前去。

她矮了他一个头,要仰起头看他,刚哭过,声音难得有一点娇:“你低一点。”

滕瑛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了:“你敢打我的脸,我就把你按在床上教训。”

她打过他的脸,还不止一次。

虽然这么说,还是乖乖地弯腰,把脸凑过去。

她红红的眼眶里映出一个小小的、他的影子,看了一会地,她把口罩摘了,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脚亲了他。

滕瑛:“……”

他家小祖宗这是怎么了?

就亲了一下,她把头往后躲,手还挂在他脖子上:“我们交往以后,你不准再欺负我,也不准动不动就耍流氓。”她脸红的厉害,耳朵也是红的,偏偏语气又强硬又傲气,“还有,任何事,不管大小,都要让我做主。”

他突然知道了,她哭什么,她不服气,被他给驯服了。

他家的小祖宗终于开窍了,他笑:“行,什么都行。”他搂着她的腰,把她整个抱起来,“只要床上让我做主就可以。”

说完,他堵住她的嘴,深吻。

秦萧轶:“……”

完了。

她这辈子都搞不过这个男人了,算了,谁让他一亲她就腿软呢。

一年后,秦萧轶和滕茗在绵州办了婚礼,婚后育有一子,取名淮宁。滕淮宁三岁的时候,跟着滕茗学习书法。

学了两个月,已经会握笔了。

滕家古宅的门槛做得很高,对三岁大的孩子来说,迈过去很困难,滕淮宁扶着墙,吃力地跨过门槛,正逢冬天,小孩子穿得多,跑起来跟个球似的:“二叔叔。”

滕茗嗯了一声,戴了眼镜,在看一本书页泛黄的经书。

小淮宁爬到他腿上去,抓着书页的一角,看了看:“你怎么总是在看经书。”

滕茗把小家伙抱起来,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穿一身青衫,手里拿着书,翻了两页:“因为无聊。”

无聊啊。

小淮宁就说:“那你出去玩啊,外面好多好玩的,你出去玩就不无聊了。”

滕茗倒了一杯茶,碰了碰杯底,不烫了,喂给他喝:“也会无聊。”

“为什么呀?”

他放下杯子,沉默了片刻:“因为玩过最好玩的东西了。”

小淮宁似懂非懂。

“淮宁以前最喜欢吃桂花糕是不是?”

他点头:“嗯。”

二叔叔又问:“后来为什么不喜欢了?”

“因为我喜欢枣泥糕了。”小孩子嗓音脆生生的,“枣泥糕最好吃。”

滕茗把眼镜取下了,绿色的瞳孔,光影不那么深,淡淡的颜色:“二叔叔觉得外面无聊也是这个道理,你吃过最好吃的了,再吃其他的东西,就会索然无味了。”

小淮宁不是很懂,问了:“那一直吃枣泥糕不行吗?”

滕茗笑了,没有回答。

别人的枣泥糕,他怎么吃。

“淮宁,”滕瑛从外面进来,“去你妈妈那里,我和二叔叔要谈事情。”

“哦。”

小淮宁自己从椅子上爬下来,笨拙地翻过门槛。

“你把滕家的地下交易都中断了?”

滕茗又拿起了书,漫不经心应:“嗯。”

滕瑛笑他:“怎么,学起时瑾了,要做个好人?”

他翻着手里的涅槃经,神色懒懒散散:“玩累了。”

南秦,北滕,如今都金盆洗手,做了正经人,怕是警方都要笑掉大牙了,也罢也罢,佛经也看了,就不成魔罢。

至少,装装佛。

哦,戒色戒欲就不用了,说到底,骨子里都是俗人,滕瑛笑着问他:“你什么时候找个女人?”

滕茗没什么兴趣:“随缘。”

可能,佛经看得多了吧。

这缘,一随,就是多年。

“常医生,病人已经在咨询室里等了。”

下午,滕茗有预约病人。

他对助理颔首,推门进了咨询室。

女人正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

他上前:“我是常茗,”伸出手,他自我介绍道,“你的心理医生。”

女人站起来,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把手往身后收了收:“抱歉,我有异性恐惧症。”

不敢直视,拒绝肢体接触,紧张流汗,还伴有焦虑情绪。

滕茗在诊断书上写道:症状严重。

------题外话------

滕茗的结局是开放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理解,也有各自的期待,你觉得是什么结果就是什么结果吧。

滕瑛和秦萧轶具体怎么你追我赶,正文里写过了,番外就是把故事的来龙、去脉都写完整,我都写圆满了,你们别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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