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图生前思后想,毕竟想不到他和仇蓓蓓哪天雨夜相遇了。他打开了半年前的行程单,里面显示只去了越南胡志明一周,而且都在工作。他想:“按照她的记忆,他们第一天工作认识,晚上相遇,然后第二天又相遇,然后连续三天在一起,按时间计算,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难道自己在后来还见过她?那到底在越南的第二个星期,我只在干嘛呢?”他再次翻开了邮件,看回那些照片。第二周,居然是元旦的一周,理论上自己在放假,但私营企业如果出差了,就没有放假一说。
他想得头有点痛。这时电话响了,是前岳母,她说道:“图生呀,雅丽她在下周三就回来了,你要不要去接她?”
华图生说道:“好的,您把航班号发我,我去接她。”前岳母说道:“航班你自己查,云南昆明到上海的,那趟下午到。你如果成熟点,就该想想复婚的事情啦。妈也是关心你们。”
华图生说道:“好的,如果可以考虑,我会想的。谢谢。”说完就挂了电话。他不想给个虚假的承诺给任何人。他现在觉得自己的人生本来就很忙碌,要做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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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蓓蓓自从和华图生见过一面后,身体疼痛和呕吐居然逐渐好转了。她还不知道那是因为那个降头,诅咒的是那种离开爱人的那种负心薄情的人。现在她和华图生既然见面了,又亲吻了对方,这个降头居然暂停了发作时效,但不知道下次发作是什么时候。她第二天去医院也没有查出来任何的毛病。也没有吃药,居然好了。她觉得自己精神恢复了不少,于是继续工作。下班后还到了好朋友罗丹尼所在的健身室练习健身。她觉得自己身体很不好,于是练习了拳击。连续几天,她的身体没有吐泻和任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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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雅丽在丽江和昆明玩了十天,快要回上海,她又想起华图生,觉得他最近总是阴森森的,无论是做人还是做决定都很不同。以前,只要她一流泪,华图生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心软的。离婚那阵子,她哭了那么几天,也没看见华图生有丝毫的对她的怜悯或感情的存在。她真的很懊悔当天让他来接自己下班,如果不接她下班,就不会走那条路,不走那条路,就不会上高速;不上高速华图生就不会被好几辆车挤兑,还被大车撞伤。话说那大车真的很精准的撞上了他,但坐副驾驶的自己,却一点也没事。她觉得挺意外的。
她想着虽然无论外地多么好玩,但上海才是她的家。毕竟她要回来了。她买了一些本地特产,石斛三七人参玉器之类的。自从嫁给了华图生,她经济上就没有压力过。因此她花钱也出手很大方。买了很多东西,占了半个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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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飞机场出来,梅雅丽身穿云南买的新裙子,很有民族风的带深色花纹的那种。看见华图生在外面,梅雅丽觉得十分意外,心想:“不会是来接我的吧?”华图生走了过来,接过了她的行李。
梅雅丽说道:“你怎么来了?”
华图生说道:“是你妈妈通知我来的。车就在下面,我们下去吧。”
梅雅丽有点忐忑,总觉得他对自己那么好,是有求于她,但不知道什么事。
华图生说道:“你要回家吗?”
梅雅丽说道:“我想去吃饭,再回家。”
华图生说道:“那好,我们开车去外面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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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个中餐厅。华图生让梅雅丽点餐,自己只点了咖啡和面条。梅雅丽说道:“你不吃饭吗?”
华图生看看周围,只觉得周乙轩的确没有跟在自己后面。于是他说道:“我有事问你。”
梅雅丽说道:“那也可以吃饭呀。”
华图生说道:“你点吧,我吃一点。”
梅雅丽于是点了他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还来接我。”
华图生也没有隐瞒,说道:“我想问你,以往没离婚的时候,你知道的我的女朋友有几个,她们是谁?”
梅雅丽当场想翻脸,她讽刺地说道:“哦,和我离婚了,就打算再找她们了,对吗?”
华图生说道:“找她们是有原因的。我上个月去泰国,有个巫医说我中了一种降头,他为我解开了,但是这个降头会反噬到施降头的那个主人,据说是个女人。”
梅雅丽说道:“啊,这个年代,还有这种事情?你再说说看。”
华图生继续说道:“那是一个爱情的降头,如果不能跟被施降头的人一起,那个施降头的女主人就会死。我不想有人为我而死。所以想找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