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什么症状？
  顾禾微微喘气，只见控制台的数据库、编译器这两个选项都明亮起来，变为可选状态。
  他一边思索，一边困惑地点开数据库。
  里面还真的有着一个数据文件，是一张满是文字的图片，他打开看看。
  【很久很久以前，当人们许下的愿望还能够实现时，有一位国王。……】
  “真特么见鬼了！”
  顾禾情绪激动地看着这些文字，这张图片根本就是《千面英雄》“历险的召唤”章节的第一页，完完全全，一字不落的就在那里。
  数据。这就是数据？程序数据？
  他看到这个文件的后辍写着“适用于英雄职业系程序者”。
  文件还有着一个选项，“编译为英雄职业系数据包”，他按了按却弹出个提示框：
  “数据容量不足够形成最低级别数据包”
  顾禾呆了的看看这一页《千面英雄》，又看看清了零需要重新积累牛郎值的进度条。
  他抓抓头，咱先理一理！
  这似乎就是那个做着英雄梦的次人格渴求着的那种程序数据。
  之前洛娜团长就有说过程序什么的，应该那正是导致他产生这些联想的原因……
  “程序？”顾禾又是一惊，会不会是，“加工分离程序！？”
  加工分离程序是一个心理学实验，关乎于内隐记忆。
  他以前精读过《千面英雄》，但表层记忆只记得它的概念意思和印象特别深刻的语句，是绝对没办法像这样一字不落地回想出某页内容来的。
  但是，心理学认为，他读过的每一个字都成了内隐记忆，就放在大脑某个地方。
  只不过内隐记忆只从潜意识层面去造成影响，连自己也翻不出来。
  但如果能把内隐记忆翻出来，就会是现在这种效果，一整页，一字不落。
  理论上，一个人婴儿时期在医院看到过的每位护士小姐姐，对她们的面孔也深藏于脑。
  内隐记忆关于学习，关于潜意识形成……这个次人格果然是想成长起来啊……
  “刚才恢复数据的时候，那片海洋是数据海洋吧？真不知道有着多少数据，感觉无穷无尽的，全是我的内隐记忆吗？”
  顾禾想起自己被电脑电着的时候，疼痛是肯定的了，脑袋又麻又炸。
  但当时还有另一股感觉，与刚才陷入数据海洋时很相似，像有无数的网络数据涌进脑袋……那些不会，也成内隐记忆了吧？
  他紧张地摸着脑袋，摸摸这摸摸那，再次确定没有明显外伤。
  真是穿越后遗症？穿越是导致解离的创伤经验？
  《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第5版》泛过心头……
  咱再理一理病情！
  他能通过治愈别人而获得牛郎值，直至控制台的这个程序进度条达到100%，接着可以继续提升到另一档次，或者直接就以一档启动程序。
  程序可以恢复一定容量的内隐记忆数据，就放在数据库。
  再接着，当数据足够多了，能通过编译器把数据打包成一个数据包。
  那么，数据包的用处是？
  这似乎是饲养恶魔的食物。
  那个女性次人格，就潜伏在他潜意识里，搅风搅雨搞出这些控制台、牛郎值、程序、数据什么的名堂，迫使他再次呼唤和投放食物……
  她唯一的目的，就是不断吞噬他的内隐记忆与经验，以兹成长壮大。
  越想，顾禾不由越悚然于那个次人格的躁动与险恶。
  这下该如何是好？
  不待他多想，洗手间的小木门突然被嘭嘭地拍动，门外传来范德宝的怒声：
  “五分钟了！铁都拉完了，洗脸盆的水龙头还一直开着，你小子是想被淹死还是想被阉掉？那个女疯子来电话了，要你去接，赶紧滚出来！”
  洛娜团长吗，顾禾唏嘘一叹，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