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伟受伤最严重,胳膊上的一刀皮肉外翻,甚至可以看到阴深深的白骨。
韩壮壮满脸的鲜血,他被人一钢管闷在了头上,头皮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宛若一个小型喷泉呼哧呼哧往外淌。
张小东倒是受伤不轻,因为他都没怎么反抗,被人一脚踹翻在地之后,就抱着脑袋只等着挨打了。
不光三人受伤了,整个雪糕厂也被砸的不成样子。
宿舍窗户被砸了个稀巴烂,木门正中间被人一脚踹了个大窟窿,整个雪糕厂都是一片狼藉。
“曹尼玛,你服不服?!”
付越阴着脸走到黄伟跟前,一脚踩在他胳膊上的伤口上。
黄伟脸上无以名状的痛苦,他脸色发青,嘴唇都在哆嗦着,但他还是说道:“付越,卧槽你血奶奶,也就是你们人多!别给我站起来的机会,不然我他么还干你!”
“好,很好!”
付越点点头,随后朝旁边一名小弟勾勾手指。
那小弟犹豫了一下,走到他身边悄悄说道:“哥,算了吧,动了枪就不是小事了,咱们……”
“那他么是我的事!”
付越突然间发怒,一把将锯断的单管猎从那小弟手中抢夺过来,同时对准了黄伟的脑袋。
“曹尼玛!我再问你一遍,服不服!”
付越瞪着一双猩红的双眼,厉声朝黄伟问道。
面对黑压压的枪口,要说不害怕那根本不可能,但黄伟打心眼里瞧不起付越这人,他坦然一笑:“付越,你这把破枪打不死人,里面装的钢珠,来。”
黄伟一边说,一边握着单管猎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并且笑道:“对准这里,你才有把我一枪毙命的可能。”
“你他么以为我不敢是不是?”付越眉毛一挑,同时枪口戳了戳黄伟的脑袋。
“你就是不敢!既然敢为什么还不动手?”
黄伟冷笑:“付越,拿枪崩我脑袋,你有那个魄力吗?”
“尼玛!”
付越反手就是一*砸在黄伟脑袋上,他几乎休克过去,随后付越上前,一只脚踩在黄伟的胳膊上,手中的单管猎,枪口压住了黄伟的手心。
“砰!”
一枪!
付越右臂往回一拉,毫不犹豫的套动撸子。
“砰!”
两枪!
枪口和手心接触的地方,鲜血开始往外溢出!
这种*,其实就是打猎用的散弹枪,一般用于射击比较大型的动物,比如狍子野狗之类的,由于里面装的都是钢珠,所以他的杀伤力并不是很大,但覆盖面积很广。猎人拿这种枪打猎的时候基本上都不用瞄准,只要不是瞎子,保证一打一个准。
“告诉你们马龙和宋运来,这个雪糕厂我是要定了,明天中午我过来签转让合同!”
说完这话,付越带着一帮人离开。
众人前脚刚走,受了轻伤的张小东急忙给宋运来打了一个电话,刚一接通,他便哭丧着一张脸说道:“叔,你在哪呢!付越带人来雪糕厂了!!!”
“你说什么?”正是熟睡中的宋运来接了电话:“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叔,你赶紧来吧,我和胜利都受伤了,小伟他中枪了。”
“操……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宋运来一阵上火,没想到自己刚刚离开一会儿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他赶紧起床穿衣,旁边的张芳也从睡梦中醒来,问他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宋运来穿着衣服回道:“有个朋友叫我过去一趟,没事,我一会儿就回来,你睡你的。”
“是雪糕厂出事了吧。”张芳声音淡淡的说道,神色有些黯然。
宋运来愣了一下,还是跟她说出了实情:“东海酒吧的人想买雪糕厂,我找个几个人帮我看着厂子,他们设计让派出所把你抓走……又趁我不在,把雪糕厂的几个人都给砍伤了,我得回去看看。”
“小芳,你相信我好吗?我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以后生活的更好一些。”
“更好一些?”张芳苦笑一声:“老宋,几年了,你还抓着雪糕厂不放?你不记得我们是怎么离的婚吗?”
听到这话的宋运来,动作明显迟缓了一下,片刻后他转过身子,双手扶着张芳的肩膀,正色道:“小芳,你相信我好吗?等雪糕厂拆迁了,我什么都听你的。这次我真的要去,不单单是为了雪糕厂,也是为了那几个为我卖命的孩子。”
“孩子?”
眼泪从张芳的脸颊滑落:“是你的孩子重要,还是别人家的孩子重要,更可况,还有一个我呢!”
宋运来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