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你说话我有点听不明白。”韩光站在卫生间的窗户前,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那个经理孙二林,跟一个小卖铺的老板发生争执,把老板推倒给撞死了,我们提取了小卖铺的监控录像,发现三楼的火灾,也是他带人放的火,几个人提着汽油上楼,在监控视频上看的清清楚楚!还有,房顶塌陷,两名消防队员被埋,现在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
“是吗?这事我还真不知道。”韩光吸了口烟说道:“这样好了,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如果是他干的,我让他赶紧去自首。”
说完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韩光便挂了电话。
他一脸阴沉的走到包间麻将桌旁边坐下,坐在右手边的黑子手中把玩着麻将,笑着问道:“咋了光哥,绷着个脸?”
韩光没有说话,端起桌上的保温杯吹了吹水面上的茶叶。
“呵呵,既然你们有事情要商议,正好我一会还有点事,那就先这样吧,咱们改日再玩。”
对面的一个中年很是识趣的站起身离开,付越跟着起身:“大刘哥,我送送你,真不好意思,等晚上我给你打电话,说好的弟弟安排,那今晚弟弟就把这事落实了。”
“哈哈!行!”
叫做大刘的中年分别给韩光还有黑子打了声招呼,随后走出了包间。
付越把包间门关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和黑子皆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韩光。
“出事了。”
韩光这才说道:“因为雪糕场的事情,孙二林把人家房子给点了,死了一个老头,两名消防队员也受伤了。”
身材五大三粗的黑子一挠脑袋:“严重么?”
黑子将近两米多的身高,膀大腰圆,身强体壮,离远了一瞅,就跟大猩猩似的。
他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付越白了他一眼:“都死人了,你说严不严重?”
黑子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副轻松的表情:“不就是死了一个老头吗?刑警队那边不是有咱熟人吗?每年六位数的钱往那扔,白扔的啊?”
“你别瞎逼.逼,听光哥把话说完。”
韩光浅浅饮了一口热水,放下保温杯说道:“这次跟往常不一样,现在两边的关系非常紧张,屁大点的事都能弄的满城风雨,我让孙二林先躲出去了,等过了风头再说吧!”
“呵呵,光哥,不是我对你有啥意见,孙二林这人我给你很多次了吧!”
付越低着脑袋,把玩着麻将说道:“这人不管是人品还是其他方面都不行,你说对自己兄弟,动不动就打,还有在东海酒吧工作的小姐,被他欺负走多少个了?他有这么一天,完全是咎由自取!”
“行了别说了!”
韩光心烦的一摆手,双手搓着脸蛋子:“再怎么说,我能有今天的地位,孙二林功不可没!你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这样吧,你一会儿去一趟刑警队,该赔多少钱咱们赔多少钱,还有那个华旗雪糕场一定要拿下,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行!”
付越干脆利索的答应一声:“光哥,那个雪糕场,即使到时候我们把价格抬的再高,最多也不过五百万,被孙二林这么一闹,咱们已经先花出去一百万了。”
“滚!”韩光心烦的一摆手。
“好嘞!我是发现了,我就是天生收拾烂摊子的!”
付越说完走出了包间。
而黑子则是无脑的也跟着站起身:“光哥,我饿了,先出去吃饭了啊!”
“走吧走吧!”韩光无语的摆了摆手。
……
同一时间,郊外大荒地某个看管果园的废弃瓦屋内。
马龙浑身是伤的被人绑在柱子上。
“你他么认不认罪?是不是你打死了何涛?”
旁边一个穿着白衬衣的青年挥舞着皮鞭,满头大汗的问道,旁边缺了一条腿的凳子上,放着他的警服。
“是不是我打死的,你们心里还不明白吗?”
马龙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我记住了你了,警号7537,要么你今天打死我,不然等我出去,我肯定整死你!”
“你他么……”
白衬衣甩着皮鞭又要抽打,这个时候旁边一个青年拉了一下他的胳膊,手中拿着被煤炭烧的通红的铁铲,冷笑一声:“我看这家伙,纯属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咱们给他来个刺激的。”
说完之后,青年手中被烧红的铁铲慢慢靠近马龙的胸膛。
“正好,给爷暖和暖和。”
“滋!”
温度高达几百度的铁铲,跟马龙的胸膛亲密接触,顿时间皮开肉绽,一股焦糊味弥漫整间屋子,马龙忍不住大叫,脑袋一歪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