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这么一出大戏,难得真心实意的夸一下秦峥,怎么就成了马屁精了?
早知道,就不该夸他!
见顾九这模样,秦峥捏着眉心笑了笑,漫不经心道:“好,这夸赞我收下了。”
他笑时,眉眼都温和了下来。
那是顾九鲜少见过的模样。
顾九只觉得他这个笑容,瞬间戳到了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原先想要出口的话,却是都咽了回去。
好半日,才回过神儿来,又觉得自己没出息,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着脸上的燥热。
不过喝着茶,却又想起白无渊来,因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这白无渊也太可怜了。”
怪不得先前春晓要编排这么一出杜鹃的戏呢,原来白无渊便是杜鹃鸟,而白临渊则是喝心头血的杜鹃花。
说来,这白无渊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一个被算出不祥之命的庶子,在家中步履维艰,却非但没有长歪,反而还成了惊才绝艳之人。
可他的命也的确不好,一举夺得状元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不止如此,还有他的脸......
“也不知什么人如此狠心,竟将他的脸给毁成那个样子。”
平心而论,顾九两世都没见过如此绝色的男人。
秦峥已然是生的极好,可白无渊却不同,他的美是雌雄莫辨,让人忘记了性别。
只可惜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却将这一张脸的美都给毁去了。
一半神佛,一半魔。
见顾九叹息的模样,秦峥没来由觉得有些不大舒服,睨了她一眼,嗤笑道:“想知道?”
这话一出,顾九微微一愣,下意识问道:“世子您知道?”
“不知道。”